“真的想知道?”冷情對著宮肖淺笑,這笑分明不懷好意。
宮肖硬著頭皮,奈何好奇在心裏撓得發癢,隻能討好地笑著:“恩恩,情,你就告訴我嘛。”刻意被壓細的聲音,甜膩撩人。不禁讓冷情想到那些夜,宮肖在他的懷裏,輾轉呻吟,撩人似妖,讓他怎麼也愛不夠。
“那好吧,今晚表現好就告訴你。”冷情端起紅木桌上的茶盞,遮住嘴角的笑意。輕啜一口,碧螺春芳香縈繞齒間,而他想的卻是身邊人紅唇的味道,甘甜細膩。愛上他,就和誤食了罌粟一樣,戒也戒不掉,忘也忘不掉,失去的結局就是死亡。可這種結局,卻又讓人心甘情願,無怨無悔。
“你.....流氓!混蛋!......”宮肖就知道他會這麼說,聽到他真的如此說來,還是不免臉頰一紅,似是處女,含羞難耐。宮肖氣鼓鼓地坐回他的位置,不時用眼偷偷瞥向冷情。想知道又不想知道的樣子,縮頭縮腦像隻偷食的小老鼠。這副情態被冷情用餘光看到,心裏一陣柔軟,浮現淡淡笑容,和嘴角旁深深的酒窩,隻覺得江南的柔波都蕩漾在他的酒窩裏。
華宿狡黠地跳到冷情懷裏,眨著清澈的眼眸,白嫩嫩的臉頰蹭了蹭,小聲道:“師傅師傅,你就偷偷告訴宿兒吧。宿兒一定不告訴二師傅。”
冷情溺愛地刮了刮他的小鼻子,高深莫測地說道:“去問你哥哥。”
華宿扁了扁小嘴,眼眸低垂,神色委屈。問哥哥還不如自己猜呢,哥哥就是朵白蓮,可遠觀不可褻玩。想從哥哥那裏聽說什麼,必須得是他自願。得不到結果,華宿隻有軟趴趴,無力地走回哥哥身邊,作乖寶寶狀。
秋涼走入,白衣在暖黃的燭光下,映出一道慘白。憔悴的麵容像是經曆過一場大病,沒有血色。唯一紅的是他的眼瞼。眾人都看出,他哭了。
“陳叔,安排一下他們的住處,好好伺候,不可怠慢。”沙啞的聲音,像是說一字都覺得艱難。
“是,王爺。”陳叔心疼地看了看主子,輕歎了口氣,就下去交代婢女了。
“冷情和宮肖,你們也暫且住下吧。我的大婚,你們可要多喝點酒。”秋涼是笑著的,是嘲笑。自己的大婚.....從一開始就是做戲而已罷了。可憐了方家小姐,隻是一枚棋子,被我利用,用來遺忘所愛難得的君王的一枚棋子。
眾人皆靜默,他們知道,秋涼此刻心情已經心灰意冷,支離破碎,禁不起一點風吹草動了。此刻的他就像是瓷娃娃,易碎易壞。沒有人敢輕易出言,隻怕不經意的一字,就會傷到他。能做的,不過隻有陪伴,而已。身為朋友,身為親人,卻難以救贖。因為能救贖他的,就隻有那人,北唐宇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