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見是盈袖,就問:“盈袖,你這麼早來有什麼事嗎?”
盈袖問:“太後娘娘,你今天見沒見到燕王過來?”
太後喚退左右,說:“燕王?你說的是歐陽飛雁嗎?他不是已辭去燕王爵位了?我現在清靜得很,沒有誰會來打攪我!你難道不認為這裏是安全的嗎?”
盈袖有些著急了:“歐陽飛雁入宮來找你被趙王抓住,昨天逃到我那裏去的,可是今天又不知道哪去了!他會不會有危險啊?他會不會再被抓住呢?”
“什麼?歐陽飛雁來宮裏了?現在局勢這麼緊張,他一定是凶多吉少!”太後不緊不慢地說。
“這可怎麼辦呢?”正在著急,無意間盈袖看到地上落著一團白色的東西,她的心劇烈的跳動起來,一邊用腳踩住借機揀起放入袖中一邊不動聲色地說:“既然沒有,我就告辭了。”她把白絹展開,隻見上麵寫著幾行字:
花逢春意濃,
蝶逐香衣冷。
扶笛聽芳蕊,
人間天上同。
公主笑了:“他已經走了嗎?”
太後問:“誰?”
聽到這話,公主變了臉色:“母親,你又何必騙我呢?雖說我不是您親生的,可我從六歲入宮和您朝夕相處,早已把您視作自己親生爹娘!但自從您認了自己親生兒子就把我看作了外人!”
聽了這話太後分外心驚:“盈袖,你這是什麼理論?什麼親生不親生的?這些年來母後對你有求必應,你的地位更是處在所有公主之上!你又是從哪個小人那兒聽到這些渾話,說我怎麼又認了親生兒子?他是誰呀?在這個宮裏你又見過他嗎?”
盈袖冷笑了一聲:“母親,我早就懷疑自己的身份了!你說我從小身體不好寄養在楊冰的身邊練武,六歲那年才把我接到宮裏,可這個說法怎麼就那麼不合常理呢?而且隨著我的年齡增大竟發覺自己跟你們長的又太不相像了!你問我我所說的那個你所謂的兒子是誰,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他在我十一歲那年也來到了京城並因戰功卓著被封王,整整十年啊,他現在已三十一歲而我也二十了!在此之前我雖沒親眼見過他但大名倒是經常聽說過。還用我再說下去嗎?他就是燕王歐陽飛雁!”
太後跌坐在椅子上,半晌才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盈袖看了太後一眼接著說:“在我十二歲那年有一天正在花園裏蕩秋千,遠遠的看到有一個陌生女人朝這兒走來,看到她我突然產生裏一種奇怪的想法,跳下秋千,站在正好走到樹下的她麵前。她先是嚇了一跳,而後就就慢慢得蹲下身子,一直靜靜地看我,而後用一種溫柔好聽的聲音問:‘小姑娘,你是叫盈袖嗎?’
我奇怪的問:‘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呀?你是誰?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見過你?’
那女人好看的眼睛裏忽然流出好多的淚來,我見了,就慌張地問:‘你怎麼了?’
她擦幹了眼淚說:‘沒什麼,看到你我就想到了自己的女兒,她也該有這麼大了。’
隨著一句幽幽細語,一時裏屋裏的空氣似乎也停止了流動。陽光漫漫地從窗外爬進來,那一束細小的塵埃就在這光束裏慢慢地浮動,似乎從未知的天空降落凡間,又似乎要投向飄渺的天堂...
‘你的孩子呢?你這麼掛念她今天為什麼不去陪她呀?’我驚異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