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杯被下過藥的水和那塊蛋糕,雖然是送錯在這個房間的,和你進錯房間一樣,因為那個門牌號的問題。
享受美食的人,意外換成了他。
慕槐剛才在房間的急救藥箱裏找到了退燒藥,把藥片塞給你後一手端著杯子,另一手把你圈在懷裏無法掙紮。
“喝藥,讓你退燒的。”
你燒的難受,渾身都疼,最後一絲理智看著手上的藥片和他的表情,內心掙紮抗衡。
最後還是喝了,因為後來注意到他此時的眼神驀然變得陰沉沉的,這個眼神你看了一晚上,無比清楚是什麼意思,於是半分不敢多磨蹭的把藥喝了。
看到他手伸過來的時候你嚇得瞬間往後縮,差點沒忍住開口求饒。
剛才他半分不知憐惜的動作害慘了你,渾身的骨頭好像被人打斷重組,一想起來就控製不住絕望。
他沒有再做什麼,從你手裏拿過杯子後就把你重新塞入被子裏:
“休息吧。”
你還未開口說讓他放你離開,他就摘下眼鏡,轉身進了浴室。
盯著浴室門盯了半晌,你鼓起了勇氣,動作僵硬的下床。
禮服已經被撕壞,就從衣櫃裏找出一件最小尺寸的浴袍穿著。
強忍著不適終於跑到門邊,卻一時找不到開鎖的機關在哪。
打不開......
你越發心焦,時間爭分奪秒,緊張地呼吸都開始不穩。
磨了一兩分鍾終於響了一聲,你唇邊還未來得及放鬆,就被身後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大手拉了回去。
*
俞氏現今的掌權人,手段果斷裁決精明,說話辦事一絲不苟,是個手段能力極強,很讓人放心的繼承人。
但是這份完美中還是存著一些缺陷,俞年高度近視,身體狀況被檢查出不適合做近視眼手術,因此徹底斷了希望。
摘下眼鏡的俞氏長子,就隻能當個睜眼瞎。
隻是俞年一直不以為然,戴上眼鏡隻要不耽誤學習工作,其他對他來說都無所謂。
這樣的想法他保有了將近十年。
度過了不算輕鬆的一天,回到房間的俞年第一件事就是摘掉隱形眼鏡。
視線模糊時反射弧和思考能力被削弱,但是感官卻被無限放大。
所以當他收拾完自己,喝下那杯自己都沒察覺到不是親自倒的水之後,那股突來的異樣幾乎是瞬間被察覺。
那股異樣的熱流隻往下衝,他的手開始止不住地抖,頗為獰態的青筋自手背綿延到手臂上被衣袖包裹住的部位。汗水,開始從他的額頭,脖子,蔓延到全身。
是那杯水.....有問題。
俞年很快就察覺到了是什麼藥,當即就快步往窗戶那邊走去,半途卻被一位不知窩在那裏多久的人影差點絆倒。
俞年扶著發暈的頭蹲下身,幾乎被身體操控了意識,湊近了去看。
隻消一眼,他的腦海裏瞬間擠滿了小人熟睡的模樣。
宛如熟透的爛桃子般的紅唇,一點嫣紅的小巧鼻尖,緊闔的雙眼下濃密睫毛映下的小片陰影,時不時輕哼出的綿軟沙啞的軟音......
俞年感覺渾身都快被一把火燒了,尚存有最後一絲理智的內心對你咬牙切齒。
這藥,不僅催情,還有一定的致幻作用。
俞年瞬間從心裏產生一種被愚弄的羞辱感,讓你除了情欲的大腦被塞滿了怒火中燒......
他的手,已經開始控製不住地往對危險毫無察覺的小臉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