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葛建虎不想去和三嬸告密,三嬸不是罵“你們葛家的人都是穿一條褲子“嗎?我還就和三叔穿一條褲子呢!建虎本來一直就覺得李朧月這個女人不錯,你看,人家長得漂亮,也很能幹,但為人很低調,打扮得也是清清爽爽,讓人一看就舒服,聽說還是名牌大學的高材生呢!憑心而論,我葛建虎找對象,也找人家李朧月這樣的女人,三叔如果真的喜歡她,也是可以理解的。況且,我就是一個司機,管那麼多幹什麼,現在當官的,誰還沒有一個相好呢!我三叔就不錯了,一直清清白白的地守著三嬸那樣的人。三嬸不是說多不好,但建虎就是覺得三嬸有點太勢利了,或者說太功利了。還有,建虎覺得三嬸要是個男人,那可不是一般的人,當個女人太虧了。總之,三嬸不像個女人。
建虎覺得最近三嬸好像對自己親近了,上次去給三嬸送東西,三嬸專門拿出了一箱子五糧液讓建虎帶回去,說是給建虎爸爸喝。建虎推了半天,他不是客氣,而是不敢要。建虎爸爸平時倒是愛喝個小酒,頂多就是喝個二鍋頭,過年過節,建虎哥倆給父親買幾瓶好酒,建虎記得最好的酒就是劍南春。一箱子五糧液一千多塊錢呢!建虎不是貪心的人,他知道人各有命,我葛建虎現在已經沾了三叔的光,成了一個國家正式工作人員,一個月掙著夠花的工資,就已經知足了。給三嬸家送的東西,經常是滿滿的一後備箱,建虎都是按照三叔的指示,從來不敢克扣的。所以,這一箱子五糧液,建虎那裏敢要,他爸爸,那裏是喝五糧液的命。劉芳芳見建虎執意不要,就順手拿了兩條雲煙塞給了建虎。建虎見是雲煙,在那一堆煙裏也不是最高檔的,就收下了。
接著,三嬸拉著建虎,讓建虎跟著上樓。建虎有點誠惶誠恐,這個待遇好像也不是常有的,除了需要建虎往樓上搬東西,三嬸一般是不讓建虎上樓的,接送三叔也是在樓下從不上樓。所以建虎坐在三嬸家的皮沙發上,渾身那個不自在。三嬸一邊給建虎削蘋果,一邊和建虎扯東扯西,問建虎平時工作累不累,有對象了沒有,三叔平時都和什麼人來往,三叔有沒有一些處得來的朋友,包括女性。
建虎一聽到這裏,心裏就有了防備:“三嬸,我就一個司機,三叔用車的時候我才能見著他,平時跟誰在一塊,和誰是朋友,我還真不知道。”
“建虎,聽說你們局的女人,有一個叫李朧月的,怎麼樣呢?”
“三嬸,不怎麼打交道。”
“她不是你們辦公室的嗎?”
“是,我們是歸辦公室管,但我們幾個司機專門有一個休息室,在一樓,有什麼事都是霍亮通知我們,他具體管我們。”
“李朧月這個女人我見過一麵,有些姿色,她是不是很……很,哦,很不正經啊!”
“這我可不清楚,不敢亂說。”
“李朧月和你三叔走得近嗎?”
“三嬸,這我可真沒注意,要不這樣,以後我好好注意這個,給您彙報,一定。”建虎以攻為守,主動請戰。
“沒事,沒有,咱們就是閑聊。”劉芳芳笑笑,這才不繼續問了。
建虎從三嬸家出來,下樓的時候,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嗬,彙報?美得你!”
建虎心想,肯定三嬸已經懷疑三叔了。而且,三嬸和楊如意肯定有聯係,三嬸上禮拜身體有些不舒服,在家休息了幾天,楊如意還去看了她。照建虎看,三嬸是到更年期了,臉色也不如以前了,好像還失眠。
那天下午,楊如意帶著一個編織袋和一大盒子東西,讓建虎帶她去看三嬸。建虎本不想去,但又怕楊如意告狀讓三嬸怪罪,隻好去了。建虎見那個大盒子是禮品盒的阿膠,另外一個編織袋不知放著什麼東西,搬起來輕飄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