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長老和蘇一山很快就排除了家賊的可能性,因為保險櫃密碼隻有蘇一山知道,除非對方也知道密碼,否則就是有天大本事也拿不到庚帖,還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
保險箱裝在蘇一山的臥室裏,那個黑影是在半夜出現,說明是半夜做的案。大家進了蘇一山的房間,蘇一山仔細的搜索著每一個地方但什麼也沒找到。
蘇林用力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雖然有一定時間但他還是聞出了一點異樣,問父親晚上穿的睡衣在哪?
“就是這件。”
睡衣上有一絲不仔細聞就聞不出的淡淡的香氣殘存,蘇林皺了皺眉遞給父親。
“是迷香”
“是什麼人這麼膽大包天,竟敢在我的臥室裏施放迷香這種下三濫的玩意。”蘇一山怒不可遏的叫道。
四大長老聞知也憤然大怒,表示一旦查出將嚴懲不貸,但到底會是什麼人呢?蘇林這個時候提出了他的疑問——為什麼保險櫃裏的現金首飾一樣不少,惟獨是換走了一份庚帖,庚帖隻能用作親事上,而蘇家與羅家已經取消了婚約。隻要看有誰提親時帶著蘇晚香的庚帖不就知道是誰了嗎?
果然不出所料,就在蘇家發現庚帖被換成羅飛的庚帖的第二天,羅華夫就帶著羅飛親自上門提親來了。
蘇一山的客廳裏,羅華夫與羅飛坐在紅木椅上,喝著剛泡好的香茶,蘇一山則拿著他的私人古董茶壺喝著悶茶,臉色不善。
“我說蘇老,這倆個孩子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辦喜事了。”羅華夫語氣詳和的對一臉氣憤的蘇一山說。
蘇一山重重放下手中的茶壺,冷哼了一聲說:“羅華夫,我們打了這麼多年交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我也清楚,但你也太放肆手竟然伸到我們蘇園裏麵來了。”
“蘇老說這話什麼意思我不太明白。”羅華夫老神在在的喝了口香茶,一副不知蘇一山所謂何事的無辜神情。
“你看看這是什麼?”
蘇一山將羅飛的庚帖扔到桌上,羅華夫拾起一看哈哈大笑道:“蘇老,我就說這倆孩子不可能光有緣沒有份嘛,你看看連我們家小飛的庚帖都自己飛到你這裏來了。”
“你不要太過份了。”蘇一山氣乎乎得說:“這門婚事退定了,你是休想再提起。”
“蘇老,大家扯破臉對小輩不好交待,你們蘇園這麼大的名門旺族想來是人多嘴雜,你也不想聽見不好的話吧。”
羅飛見蘇一山氣憤的樣子,心想自己是一定要娶蘇晚香那就絕不能讓蘇老討厭自己。
“蘇爺爺,您不要生氣,來喝口茶。”羅飛殷勤地伸出雙手將古董茶壺遞給蘇一山。
蘇一山接過茶壺嘬了口茶,見羅飛對自己不錯,蠻孝順的,於是稱讚了一句:“還是你孫子懂事,不像你這個老家夥。”
“就是說,我這麼好的孫子給你做女婿你有什麼不樂意的。”羅華夫打蛇順竿上,一句話說得蘇一山也想不通這麼好的孫女婿為什麼沒人要。
“我不管庚帖不庚帖的,反正孩子的事我不管,他們自己愛怎麼發展是他們的事。”
蘇一山最後將燙手山芋扔給了小輩,但庚帖的事還是他心頭的一塊病,如果羅華夫再厲害點請出族中四大長老驗明庚帖是真的,那自己依照族規是無法反對這門聯姻。
其實羅華夫不是不知道這件事,但不到最後他是不會拿出蘇晚香庚帖這個殺手鑭,他還不想令自己的背景全部曝露出來。那是他經年發展起來的一個黑道組織,吸取了善於在不正當事情上發展的各種技能,其中就包括偷竊,比如說偷換庚帖,隻不過是將偷取對方的商業情報換成了庚帖而已。
不是因為羅飛的事,羅華夫是不會輕易動用他精心培養出來的十八走將。那天羅飛反常的中午就跑回家,拉著自己進了書房。一進去,羅飛就跪在羅華夫麵前說:“爺爺,我一定要娶蘇晚香。”羅華夫自然知道羅飛的心事,因為他曾見過蘇一山的全家福,雖然是幾年前的舊照片,但上麵蘇晚香稚氣未脫的麵容已與冰中人有幾分相似之處了,所以他才力勸羅飛不要輕易放棄。
羅華夫雖然惱孫子太過輕率,但還是撥出了那個他極少動用的號碼,派了自己在黑道上建立的組織海天會中的一名走將去完成盜庚帖的任務。海天會的前身是海盜轉型,在現代海盜這個職業已經不流行了,於是海天會就轉行做黑道,走私、賭場、妓院隻要是能賺錢的黑道生意都做,是有名的黑社會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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