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站在車前,瞟了已經坐在車裏的龍鳳嬌一眼,上了副駕駛位,扭頭問,“真要去,你確定?”
龍鳳嬌哼地一聲,別過頭去,“你可以當我不存在!”容易沒趣地揮揮手,讓畢繼業開車。
畢繼業的心情很好,因為下午容易交待的事辦得很漂亮,雖然容易沒有誇獎他,但連相親也帶著他,他自認為靠容易又近了些,越接觸,越是將容易當成師傅和男神來看。‘長青樹’在府前路上,其實也是一個酒店,不過靠近市委,茶經營得很出名。這種選擇,多半也是為雷小姐考慮的。
畢繼業嘴角含笑問道,“易少,要不要帶束鮮花?”車穩穩地停在一家花店旁。“可惜沒有荷花,就拿束白玫瑰好了!”好的建議,容易一向從善如流。
龍鳳嬌有點心慌,不知是因為容易真的是去相親還是容易居然真的相親,偷偷地縮在容易背後,對著小鏡子整理了頭發,又悄悄補了點脂粉和口紅,然後才自信滿滿地抱胸正坐。
畢繼業趴在方向盤上,看著容易和龍鳳嬌一前一後走向茶樓,心想其實易少和龍隊長挺般配的,帶個漂亮女人去相親,易少說要我等半小時,我看啊有十分鍾就足夠了。
剛好是五點三十分,容易踏進茶座,預訂的十八號座已經坐了一個人,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柳葉眉,瓜子臉,素麵朝天,高領毛衣外是一件中長的草綠sè昵子外套,下著直筒西褲,很普通的裝扮,看上去卻如空穀幽蘭,清麗脫俗,隻是那神情象個公主,坐出一副顧盼生輝的模樣來,想起聶中武的評價,容易知道這個就是雷沁雨小姐了。
“在下容易,尊貴的雷小姐,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容易微微行了一禮,將花遞了過去,“很高興認識雷小姐,希望您能喜歡!”雷沁雨站起身,目光盯在容易臉上,這是一個年輕而成熟的男人,劍眉、臉正鼻挺,麵容是健康的小麥sè,略帶沉澱之後的滄桑,包括禮儀,有種厚重感,特別是一雙眸子,有穿透世情的練達。
特別是雷沁雨看到容易那個禮,是德意誌向未婚女士打招呼的貴族禮,心中一動,自己到德意誌進修的事瞞不住人,這個男人倒是有心了,臉sè柔和起來。
“也很高興能認識容先生!”雷沁雨接過花,“我很喜歡!”將右手伸向容易,這也是西方女士的特權,容易雙手接了,低下頭輕輕在雷沁雨手的上方作了一個啄了動作,然後放手。
雷沁雨看到站在容易身後不動的龍鳳嬌,卻臉sè未變,隻將目光投到容易臉上,“請允許我給你介紹,這位是市公安局的龍隊長龍鳳嬌小姐,你不覺得你我相識是個偉大的曆史時刻嗎,龍隊長就是過來做個見證!”容易訕訕地幹笑一聲。
三人坐下,雷沁雨還是不解地瞧著容易,容易隻得苦笑地攤攤手,“說實話就是我現在在龍隊長的監控之下,很抱歉!”
普洱茶顯然擋不住八卦之火在雷沁雨心中的熊熊燒,這是每個女人的天xìng,眼神一亮,“噢——這樣啊!”yù言又止地瞅了龍鳳嬌一眼,龍鳳嬌用杯蓋緩緩地掃過茶水,“我不要求自己有存在感!”啜了口茶含在嘴裏,卻沒抬頭。
女人很容易給女人刺激到,更何況是驕傲的女人,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不要理由,隻看心情!這麼漂亮的女jǐng坐在身邊本身就讓雷沁雨不爽,這句話一說,雷沁雨心想我就想辦法讓你不存在。
“希望下次可以聽到這個女jǐng官監控你的故事!”雷沁雨用德語緩慢地說道,眼神溫柔而充滿希冀。
“kinProblm!”(沒問題)容易微笑著用德語回答道。
“你會德語?那現在就告訴我吧!”雷沁雨很興奮,她對德意誌的規則xìng、紀律xìng非常推崇,因為她是一個認真的人,所以她讀政法,所以她進修選的是德意誌,選修的語言是德語。
“那好吧!”容易無奈的答應,開始解釋。兩人用的都是德語,龍鳳嬌用狐疑的眼神在兩人身上溜來溜去,英語懂一點,德語,對不起,jǐng校沒作這種要求,國際刑jǐng要求jīng通兩門外語,龍鳳嬌選的另一種是rì語。而容易不會寫,但可以聽、說十多個國家和民族的語言,‘獵人’傭兵最沒有語言天賦的也會四種以上的通用語。
容易越說越流利,因為常說的主要還是俄語和英語。龍鳳嬌看向容易的目光有點欽慕,也有點恨,“算你狠!”將茶杯一頓,離座而去!
兩人對視會心一笑,有聯手挫敵的同聲共氣。接下來居然是相當的融洽,由雷沁雨挑起話題,從紀律談到法律,從曆史談到哲學,從人生觀點談到經曆和心境,從做人做事談到愛情婚姻……,真個是相見恨晚,生出知己之感,容易也很佩服雷沁雨的博學,‘學院係’的政治力量之所以驕傲,也是因為她們的實力。他本身就是一個盜墓大賊,又是地下世界的王者,法律和曆史自然是最jīng通的,也難怪聶中武被她說成粗鄙,哪有相親先被考一通法律和曆史的,不知道聶參謀長說了多少個‘媽拉個巴子’作為答案,容易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