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的對話,容易眯眼掃視了一下,一股毀凜冽的殺氣擴散開去,三十多人的逼近的腳步齊齊一滯,忽然其中一個‘呀‘地一聲大叫,當先衝了出來。
容易更快,啟動加速度,扭身閃過鋼條,反撞入懷,擒住那人的雙手,一個背摔,呯地將那大漢砸在地上,順勢一腳,將他踢起飛向畢繼業,“將他打暈!”從腰間抹出一把圍棋子,用力撒了出去,立時傳出一片呼痛聲,甚至幾個運氣不好摔倒了。
如果jīng確控製力度、速度和角度,容易最多隻能同時揮出九粒棋子,而且還有嚴格的手法,是為盜墓破機關用的,對付這些小魚小蝦,隻要打中腿就行了,同時麵對那麼多的鋼筋鋼管,挨個一兩下很正常,容易還沒有抗體罡氣,不想在這裏受傷,也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
圍棋子如果不是打中穴位和要害,即使附上容易的真力,最多隻能讓人疼痛、受傷,但容易的要求更簡單,打亂步伐和進攻的節奏,刺穿這個最低級的雁形陣就行了。
畢繼業跟在容易身後,什麼叫‘秋風掃落葉’,什麼叫‘風卷殘雲’,這就是了,基本上每個對手花了不到一秒的時間,沒有誰能阻擋容易的腳步,沒有打暈的就是給打折了胳膊或腿腳,如果那晚我和易少動手,我一定會很慘。
易少的速度看上去不快,也沒用什麼武功,就是幾個簡單的動作,閃、扭、轉、鎖和擋,但每個人都好象送到他最順手的地方一樣,而且每個人最多隻出手一次,閃開或格開鋼條,然後一拳打倒,或一腳踢飛,順手的就提起往後一扔,由畢繼業負責將沒暈的打暈了,不順手的要慘一些,易少會在他脖子上補一腳。然後就換個對手,等畢繼業揀好棋子,容易已將最後一人提在手裏,正好處在兩排房子正中間坪地上,畢繼業扭頭一看,打暈的隊伍居然很壯觀。
“我妹子在哪裏?”容易縮了縮手,將最後醒著的人拉近了些。“兩個女學生,就關在最後麵的房子裏。”這不是秘密,再說麵對容易滿臉煞氣,那裏敢不說。
兩個?容易皺起眉頭,還有誰給連累了?
“綁架我妹子,後麵這些人有份沒有?”容易再問。那青年眼睛轉了轉,想來是不想出賣兄弟。容易一個巴掌抽過去,頭擺了三次才停下來,臉已經腫了,“這個問題還要想嗎!”容易順手將他拋起,一把扣住喉嚨,逼視了兩秒,然後淡淡地說,“如果你不想說以後就不用說了!”手指緩緩用力。
那漢子慌了,卻說不出話來,隻唔唔地點頭不已,那些人反正暈了,怎麼說道友不死貧道嘛,很快就將參與綁架的四人指認出來,說還有兩個在後麵。容易很痛快地給了他一個手刀,從腰帶裏抽出一根大約三米的細繩來,畢繼業如果不在近前可能還注意不到,將這四人的手腕縛在一起,拖著大步前行。
第二排房子裏一下衝出很多人來,仍然是黑西裝,不同的是每人手裏提了一把製式的西瓜刀。路燈下,當頭的趙陽空著手,臉sè很yīn沉,自己從後院走到這兒,容易居然已經將第一梯隊收拾完了,在這裏與自己碰上了頭,大吃一驚,心想一下放倒我們三十個弟兄,果然很能打。
虎軀堂雖然不是經常參與打打殺殺,主要負責一些正經生意,象趙陽一個副堂主就分管著一家物流公司和保安公司,但會裏兩佰經過係統訓練的核心骨幹地是每個堂都平分了四十個,剛才至少有八個參與了第一波圍攻,竟然連阻擋一下都作不到,想想身後四十個刀手,為了給瘋子報仇,除非動用槍械,不然付出的代價絕不小,宮堂主提議用江湖規矩來解決果然是老成持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