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夫妻兩人的麵食店又恢複如初,男人主勺,女人打幫手兼照應顧客。也一直想再物色一個服務員,始終沒有合適的。有幾次,男人心軟了,征求女人的意見,說不行的話再把小靜找回來吧,挺好的一個孩子。女人白他一眼:你想讓這個小店關門歇業呀?噎得男人再說不出話來。
這樣的日子便一直將就著,但隨後發生的一切讓夫妻兩人犯糊塗了:居然很少有人再橫挑鼻子豎挑眼了,見他們夫妻兩人在廚房裏忙碌得不行,似乎都很理解他們的不易。幹點啥都不容易呀,有人甚至還感慨了這麼一句。
有的顧客便會自己取了碗筷,然後,坐在桌旁靜等。這讓夫妻兩人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隻好加快手裏忙的,生怕再有什麼不周的地方惹對方生氣挑理,結果對方卻笑著擺手:不急不急。
也有急的顧客,往往挑開廚房的門簾,看男人和女人把餅或者菜弄到什麼程度了,然後齜牙一樂:這年頭錢不好掙呀。
這下,夫妻兩人心裏樂開了花。
女人有一次心醉地點錢時,男人在一旁看了好久問: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女人詫異地抬頭:什麼怎麼回事?
男人知道女人賣關子:別打馬虎眼,我說顧客。
女人深沉地點點頭。女人說:管它是怎麼回事呢,有錢掙就是好事。如果降低勞動成本又有錢掙,就更是好事。
看來你是不想再雇人了。男人猜出了女人的心思。女人莞爾一笑:算你猜對了,這樣不是挺好嗎?雖然忙點,但要的就是這個勁兒。
後 記我不是個善談的人,最讓我舒服的狀態,就是拿起筆向讀者傾訴我對這個世界的看法。
同時,我也不喜歡誇誇其談,我覺得從某一個角度,或者某一件小事上,已經足以表達我的觀點了。我在意的是事情的弦外之音,所以,我寧願長話短說。因此,小小說這個體裁是適合我的,自從上世紀八十年代初認識了她,就一直情有獨鍾,盡管中間因為複雜原因離開過一段時間,但我發現,再次邂逅之後,我更加愛她。
我以為,文字好壞真的不在長短,關鍵是你表達了什麼,你的思想是否影響了讀者。同樣是調兵遣將,因為麵對的是讀者,就從不敢有絲毫懈怠。大家都很忙碌,在這個快節奏的時代,能夠有人靜下心來讀我的文字,我覺得是一種莫大的榮幸,因而認真也就常常伴隨著我。
我是在講故事,但不是所有的故事我都會拿來講給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