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部 匈奴匈奴 第四十五章 宴請聖使(2 / 3)

“這兩個家夥原來都是裝醉!”李信在心中暗暗搖頭,回眸見刑未央猶豫不決,心道自己不出去隻怕這人在謹慎之下不會開口。但他又知刑未央所講一定是大事,不親自聽上一聽實在難受,舉起杯飲了一杯馬奶酒起身道:“我也出去放哨!”才走出兩步,往地上一爬也裝作大醉的樣子,扯起了鼾。

“一個出了帳,一個大醉趴在地上沉睡,帳中隻剩你我兩人,現在可以講了吧!”張良正要起身去扶李信,見李信用桌角的遮擋瞞過刑未央的眼睛向他悄悄招了招手,知道李信沒事,笑道。

兩個親兵一個出帳一個醉臥,雖不知醉臥的那個是真醉還是假醉,但那傳來的一聲聲鼾聲還是讓刑未央大安,放鬆了警惕,道:“也許聖使已經發現了,‘單於庭’到處充滿危機,有一件大事正要發生!”

“哦!”張良一手支撐著身體後靠,一手搭在屈起的膝蓋上,擺出一副願聽其詳的姿態。

“前些時候,冒頓憤怒於中國皇帝將左賢王趕盡殺絕,直攆到天邊去,調集大軍欲與****大軍決一死戰。誰料,左大且渠惱怒於冒頓大單於貶黜正宮娘娘這件事情,突然兵圍‘單於庭’,殺了大單於的妻子兒子,犯下一樁無法彌補的血案。”

刑未央看了張良一眼,見張良不時把頭點了點,正在仔細聆聽,接著道:“左賢王被****大軍所滅,我們的實力本就銳減,如果再與左大且渠發生衝突,匈奴將會更加的虛弱。所以,冒頓為了匈奴的前途考慮,與左大且渠商議出一個去‘龍城’召開全國會議,由貴族來裁定左大且渠這次殘殺大單於子嗣該負什麼責任。左大且渠與冒頓把手下精兵先調往‘龍城’,‘單於庭’的防衛暫且由須卜呼韓來代管。”

“須卜呼韓?嗯……”張良點了點頭道:“我聽說冒頓大單於與須卜呼韓的關係就好比狼與狽的關係,是好得不能再好了。”他朝刑未央看了一眼,見聽完這個比喻後刑未央的臉上出現慍色,用手叩了叩額頭,自嘲道:“你瞧我是真的喝多了,竟開始滿口胡說八道起來。都說須卜呼韓是冒頓的右手,這樣的安排十分恰當,可正如你所的那樣,我也看到‘單於庭’的空氣中似乎充滿了緊張與不安,像是有場巨變正在醞釀。”

“聖使說的沒錯,正是如此!”刑未央躊躇了一會,終於決定全盤托出,道:“須卜呼韓與大單於的關係聖使隻知其一而不知其二,用句不好聽的話,須卜呼韓就好比是秦二世時的胡亥,權力大到一定程度後就開始不滿足手中的權力,想要取大單於而代之。”

“哦,看來‘單於庭’確是危機四伏,在此情況之下和約是談不成了。這樣吧,明天我就想辦法返回‘鹹陽’,向皇帝陛下稟明其中一切!至於和約的事情嗎?”張良頓了頓,道:“還是你們確定了大單於再談吧!”

“聖使萬萬不可以離開!”刑未央好像怕張良就此走了一般,伸出手抓住張良的胳膊,緊張的道:“我要與聖使說的就是這件大事,希望聖使能從中斡旋幫我們一把,我等將對聖使的恩惠永生不忘!”

“我們是朋友,身為朋友我十分想幫你,可這是你們匈奴人自己之間的事情,我如何幫?”張良麵露難色的道。

“很簡單,現在中國兵強馬壯,天威正盛。隻要聖使對須卜呼韓說中國的皇帝陛下不願看到他成為大單於,如果他要一意孤行的話,中國將出兵占領‘單於庭’,讓匈奴自此沒有立足之地。當一個有權有勢的大單於,誰都想幹,但當一個無權無勢連聖地都沒有的大單於,須卜呼韓就不得不考慮一番。這事無需費你們一兵一卒,隻是請聖使說上一兩句話便可,還請聖使能夠不辭幸苦的幫我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