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輸猛點了點頭,將這碗鮮紅的湯液放在了桌子上,深思了片刻,緊皺的眉頭忽的鬆開,用一種肯定的語氣回道:“新鮮的人血不要?看來它也是要成為一把與眾不同的獵器了。”
殊合緩緩站將起來,走到公輸猛身邊,又從懷中取出一片竹簡,道:”公輸先生!殊某此次前來,除了請您鑄劍之外,還有一事望公輸先生可以鼎力襄助!”
“公輸某猜…….定與這次征趙有關。”公輸猛將劍刃放置在一隻木匣內後,說道:”可我大秦現在兵強馬壯,又有王翦將軍做主帥,並且趙燕正在大戰,國內空虛。如何用得著我公輸某?”
“不光是公輸先生,包括梟籠在內,也要一並出馬了!現趙雖空虛,卻依舊固守嚴密,大王的意思是想趁此機會,猛吞趙國一口,而這計劃,必須在李牧大軍回征之前完成,所以,這次不光需要我們,還需要那件至寶!”殊合說著,將竹簡遞到了公輸猛的手中。
公輸猛也許心中早已明了,並沒有看竹簡上的內容,隻是輕歎了一口氣:“當初墨營將這五卷典籍交與我時就曾囑咐與我,希望我可以用它來幫助諸國屯兵守城,廣傳兼愛非攻,重振墨家!可現在,我卻要用它…….”
“公輸先生,你不必慚愧,不論是兼愛非攻,還是禮義仁和,都是要經過戰爭的洗禮的。”殊合說道:“我們都應順應時代的變化,不是嗎?”
公輸猛聽罷,笑了笑,道:“殊合先生果然巧言善辯啊!好,公輸某就應了先生之意。”說完,將手中木匣一放,轉身朝裏屋走去,過不多時,便將一卷像是牛皮一般質地的卷軸拿出,放在了殊合的麵前,問道:“殊合先生要的可是這一卷?”
“殊合自小在墨營長大,從小便聽聞墨營十六卷的厲害,其中有五卷是講戰略戰術·攻守機關的。而此次我軍攻趙,鄴城防守慎密,久攻不下,端和將軍才派人向梟籠求援。”
“殊合先生的意思是……?”
“殊合研究過鄴城的地勢,鄴城東麵有高丘,如若用斑鳩攜梟籠精英從此處起飛,飛入鄴城,到時再與端和將軍來個裏應外合,方可成事!”
“妙,太妙了!那麼以先生之意,是想讓公輸某與先生一同製造這隻機關鳩?”
“正是此意!”
“公輸某理當全力以赴。不過,想來,先生與李牧將軍也以是老對手了,真不知李牧將軍這次要作何感想了,哈哈哈……...”
殊合聽後嘴角稍有上揚,像是苦笑,又似是淡然,道:“李牧如若得知梟籠也參戰,必會與燕軍速戰速決,帶軍回征,所以,這次恐怕也占不了什麼太大的便宜!”
“以殊合先生與梟籠的實力,要刺殺李牧將軍,也並不是不可能的事,先生為何一直不予行動,這是公輸某最大的疑惑?”公輸猛皺了皺眉頭,問道。
殊合聽畢公輸猛的問話,似是正在思索著什麼,沒有做聲,半響後才道:“李牧的生死,不能也不該由我來決定,我和他對峙多年,既是敵人也是知己,我了解他的處事為官之理,他也懂得我的為人刺客之道,我隻是秉承著一份對他的尊重,就如他對我一樣,因為,他是一個值得我去尊重的對手……….再說,他也沒那麼容易行刺!”
“殊合先生光明磊落的刺客之道,我公輸某今日算是見識了,佩服佩服!”
殊合並沒有在多說什麼,隻是淡然一笑,接過公輸猛手中的牛皮卷,又拿起桌上的木匣,將它們一並放在懷裏,在欲走時,又轉身對公輸猛驚醒了一句道:“公輸先生,此事乃是機密要事,請不要對外去說!”
“這公輸某自然知曉,殊合先生請放心,公輸某為梟籠辦事多年,在口風上,還是緊的很的!”
“那就拜托先生了”說罷,殊合轉身向門外走去,漸漸的,一身白袍遁入了暗影之中,最後隻剩下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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