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楚小駑直到此刻才知,姑姑當年下決心離開南宮玉樹,有多麼難,心中千轉百回,最終隻能低下頭去,“師妹,對不起。”
“不過,我心裏是隻喜歡你一個的。”楚小駑想了想,迅速補充了一句。
玉笙煙原本黯淡下去的神色,聞言瞬間轉為欣喜:“當真?”
“嗯,當真。”楚小駑摸摸她的額頭,認真許諾。
玉笙煙退後了一步,認真舉起右手三指發誓:“那我這輩子也隻喜歡師兄一個,上窮碧落,下極黃泉,隻有你愛著我這一件事,我是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的。”
一隻碧藍的蝴蝶飛來,落在玉笙煙的肩膀上,忽閃兩下翅膀不見了。玉笙煙依依不舍地看著楚小駑:“我出來的太久,蘇左使喚人來尋了,師兄你……多保重。”
玉笙煙和楚小駑相擁片刻,匆匆離開,衣袖上似乎還粘著他衣服上淡淡熏香氣息,令人安心的味道。她一生中從來沒有此刻這般難過,隻覺得滿心怨忿,卻不知該如何發泄。她強忍著不讓自己再哭出聲來,伸手在臉上胡亂抹了幾把,放下手來時看見遠遠一人,分花拂柳的從前邊小路上走來,白衣灰發,笑容清淺,卻不正是令她又嫉又恨的沐三小姐沐妤?
“沐姑娘!”玉笙煙故意站在沐妤的必經之路上,抬起頭來氣鼓鼓地看著她。
沐妤一愣神住腳,看見攔在麵前的少女,明眸皓齒,身上明黃火焰紋服飾,不禁有些詫異:“原來是明教尊使,不知這位姑娘找妤兒何事?”
玉笙煙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不自覺便露出不甘神色:“麵色晦暗,呼吸時斷時續,一副七煞絕戶,九死一生的脈象,長得也沒我好看,師兄怎麼會願意娶你?”
沐妤聽到‘師兄’二字,一瞬間就直到此人是誰:“原來你就是玉笙煙,楚大哥和我去月牙泉捉魚的時候,曾經提過你的名字。”她故意說得親密,而實際上楚小駑又何止是僅僅‘提過她的名字’而已?
玉笙煙咬牙,拚命跺跺腳,伸手指向沐妤的鼻尖:“你可不要指望師兄會喜歡你,我告訴你,楚小駑這輩子隻喜歡一個人,那就是我玉笙煙!”
“真是個小孩子。”
沐妤半點沒被她說的話影響,解下腰間的玉笛在玉笙煙眼前晃晃,滿眼內疚之色,“玉家妹子,可真對不住,我還要給楚大哥送笛子去,他這人做事,總是丟三落四的,累得我每次要跑。”
嘴裏說著抱怨的話,沐妤臉上笑吟吟的,神色間是說不出的甜蜜溫柔。玉笙煙看著她手中那管熟悉的‘驚寒’短笛,一時間如雷擊,便任由沐妤輕笑著告罪,擦身而過。沐妤的輕功姿勢曼妙,衣袖拂動間有種說不出動人意味,彼時楚小駑尚未走遠,她趕上前去和他並肩,一紫一白的身影在花叢間迤邐而行,當真無雙璧人。
玉笙煙呆呆立在原地看著,模模糊糊覺得,因為一時任性而丟下的東西,似乎永遠也回不來了。
楚小駑再次見到玉笙煙之時,是太平二十一年九月初一。
本月初七,華山坐忘峰,代掌門魏晉玄和封劍十二年的南宮玉樹密談了一個時辰,最終南宮玉樹接了藏劍山莊的拜帖,遠赴名劍大會;
本月十二,江南七秀坊,坊主蘇無鸞病故,坊主之位傳於其女謝懷雪,引發十三位長老不滿,內外坊之爭再次掀開;
本月十五,嵩山少林,俗家弟子赦生受長明大師之令下山,遠赴南疆拜見新任五毒教主;
本月二十一,日照海灣,劍魔謝雲流攜‘真龍太子’自東海歸來,朝野震驚;
此時距離第二屆名劍大會的召開,還剩不到七天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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