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歸鄉(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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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兩人道別後,他又往城鎮的街心走去。這兩天稍微回暖,掛在屋簷上的冰錐子也開始有融化的跡象,風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凜冽刀割,仿似也在歡迎他重返故鄉似的和緩舒服。正當他行到馬廄附近的時候,一把哭聲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一個小女孩的聲音,她孤獨地坐在街道中間。埃齊奧正要上前,哪知此時,一匹脫韁的栗色馬竟然噠啦噠啦地往女孩的方向直衝過來。說時遲那時快,埃齊奧大步衝刺,一把抓住女孩的手並將她抱住,這才避免一件慘劇的發生。他抬頭看去,一名神情不安的綠衫老人正在馬廄旁著急著,此人正是馬裏奧大伯的禦馬師傅,埃齊奧認得他的名字叫佛得裏戈。

“畜生!給我停下來啊!”隻聽佛得裏戈無助地喊道,他也認出了埃齊奧,雖然心急如焚,但也如看到希望降臨般地問:“孩子,幫一個忙好嗎?這是你大伯最心愛的馬,剛剛我給鬆它解韁繩子的時候,它就往外跑出去了,把他弄丟的話我可賠不起啊!

“放心吧,我幫你把它抓回來。”

“謝謝你,謝謝你!”佛得裏戈一邊點頭一邊歎道,“人老了,真不中用……”

“不用謝,幫我在這裏看好小女孩吧,我想她也是走丟了。”

“沒問題!”

緊隨著栗色戰馬前行的步伐,埃齊奧不久便在城外的草堆旁看著它了。那馬的情緒似乎已經平複下來,並低頭彎身啃著牧草。看到有人逼近,駿馬先是慌張地退了幾步,並警惕地瞪著埃齊奧,認得是熟人,良久才把戒心放下來。隻見埃齊奧一上前便溫柔撫著他的脖子,並有條地梳理它的皮毛,很快,栗色馬便被他重新牽上了。

在路上,埃齊奧遇到一個年輕的女人,她似在尋找親人般地憂心忡忡,心諳:“莫非這就是女孩的母親?”於是連忙上前跟她打了個招呼,並把小女孩差點遇險的故事告訴給她聽。果然真沒找錯人,連聲道謝的母親一路跟在埃齊奧的身後。

見到看馬老人旁邊的女孩,那女人興奮地喊道:“索菲亞!索菲亞!”

“媽媽!”

“謝謝你啊孩子,看來你一口氣做了兩件好事!”佛得裏戈感激地握著埃齊奧的雙手道,“但你千萬別把那馬兒的事告訴你大伯聽啊!”

“別客氣,佛得裏戈,這是我的分內事。”

“唉,我這種年齡已經追不上馬了。”老頭兒補充道,“千萬別學你大伯那樣整天顧著打仗就是了。”

“嗬嗬,我們的仗已經結束了。”埃齊奧笑著地望著身邊這個開心的女孩說。

“我女兒要謝你呢,”索菲亞的母親說。

“謝謝你……叔叔。”小女孩一麵敬畏一麵惶恐地說。

“跟好你媽媽吧。”埃齊奧摸了摸小索菲亞的頭,“以後可得小心點咯。”

小女孩乖乖地點了一下頭。

“恩公!今天沒有你的話,恐怕我們全家都不知怎麼樣了!”女士說道。

“別這麼說,我隻是盡力而為罷了!”埃齊奧答曰,隨即便跟三人道別。說心裏話,他寧願這樣在城裏四處幫人,也不願見到馬基雅維利。與其終日喊打喊殺,過著這樣的生活又何嚐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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