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地躺下吧,”起初,她還是用自己細長的食指在唇邊打轉,隨即便頑皮地將它揉在他左胸的墨點中了,“我想看看你準備好沒有了。”
“嗬嗬,隨你看個夠。”
“壞蛋。”
埃齊奧嘴角處露出一絲壞笑,他把頭埋在了她柔嫩的胸懷中,決定將今晚的憩息徹底變成享受,全身心應付她的暴政——“啊,什麼仁義道德,好好休息,通通給我見鬼去吧。休息我還得等待入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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顛鸞倒鳳的感覺真好,三小時已經過去,他仍半睜著雙眼回味方才的幸福,回味她的聲音,她的肌膚,她的纖手,她的牙齒,她的舌頭……她輕輕地把頭枕在他的手臂上,滿足而享受地熟睡著。埃齊奧安靜地望著她,望著她那苗條而婀娜的蠻腰;她圓潤的臀部;她寬闊的肩膀;她玲瓏卻仍然稚嫩的騷胸,她那一卷美麗的紅色長發,她紅暈的臉頰,聞著那股一直都令他神魂顛倒的香味。夜間,每每感到她的身子挪開了自己,他都會重新地緊抱著她;她依偎著他,露著一臉甜蜜的笑容,並沒有醒來。埃齊奧舔了舔下唇,思忖著,今晚會否他人生中最美滿的一夜呢?
翌日黎明已過,兩人依然成雙臥在被窩中。忽聽門外傳來著陣陣急促的腳步聲與大炮的開火聲,潛意識告訴著埃齊奧,炮手訓練已經開始了,但他似乎沒有動身的打算,他想永遠都這樣——
“什麼事了……”身旁的卡塔琳娜睜開眼皮低吟道。
“隻是炮兵的例行訓練罷了,”埃齊奧望門外望去,“這可是蒙泰利吉歐尼每天的例行公事呢。”
大炮聲一直在轟鳴,開炮的頻度異常之高,一晚沒開的窗戶把房間遮得個黯淡昏黑,沒有一個仆人前來敲門。
“想來一次嗎?”她像母親般地抱著他,並用閉合的雙唇含著他的耳朵。
“那還用說嘛……”
在埃齊奧的耳裏似乎隻能聽到卡塔琳娜的呻吟聲了。她將他一把推到床上,接著他用雙手抱住她的臀部——
好事很快就被外麵越來越吵的炮聲所打斷了。
一粒炮彈突然閃電般地打破了房間內的寧靜,隻見那條支撐著屋頂的柱子頃刻地被炸斷了半截,窗戶的下框轟一聲地整個彈飛了出來,離床不足數英寸的地板上,彈片、與石粒灑得周圍都是。
埃齊奧眉心一鎖,緊緊將卡塔琳娜抱住,再想來第二次?恐怕他們就先得活下來再說了。
兩人迅速下床穿上了內衣。正在穿褲之際,他竟在卡塔琳娜的長裙旁發現一柄鋒利的匕首,驚呼:“這是咋回事……”
“去找馬裏奧吧!”卡塔琳娜焦躁地喊。
說時遲那時快,又一顆炮彈從外轟了進來,不偏不倚地砸在靠大床不遠的位置。
“我的軍隊還集結在城裏,”卡塔琳娜道,“我會讓他們從小城後方出去,然後再想辦法側翼包抄他們,把我的計劃告訴給馬裏奧聽吧!”
“謝謝你,”埃齊奧戴上袖劍說,“這次是我欠你一個人情了。”
“我希望這次能幫得上忙吧,”她苦笑道,“也許下次我們訂個旅館會更好呢。”
埃齊奧朗聲一笑:“那就看看咱們有沒有運氣活到下次了。”隨即神色凝重地捆上他的長劍。
“那咱們就賭一回吧,再會了!”臨別之際,她向埃齊奧拋起了一個飛吻,隨即飛身奔出了房間。
看著那張已成廢墟的大床,埃齊奧隻覺大事不妙,皆因那左手袖劍正被埋在了那廢墟當中!毒刃、袖槍,一切都沒了!他綁緊手臂上的皮帶,暗生慶幸右手袖劍尚存——這是他永遠不會離手的東西,這是父親留給他一件最珍貴的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