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4年,湯姆遜擔任主任的卡文迪許實驗室招收研究生。這是世界研究生招收製度的開端。在湯姆遜招收的第一批研究生當中,有一個農民模樣的新西蘭青年,名叫盧瑟福。湯姆遜很快就發現了盧瑟福的傑出才華,於是舉薦他出任加拿大克吉爾大學的物理教授。1908年盧瑟福獲得了諾貝爾獎金。1919年,湯姆遜熱情邀請盧瑟福前來卡文迪許實驗室擔任主任,自己則毅然讓賢。湯姆遜為人才開路的高貴品質,在科學界有口皆碑。
在我國現代曆史上,魯迅曾舉薦了蕭紅、蕭軍、柔石、葉紫等。趙樹理對陳登科一篇錯字連篇的稿子格外器重,從中發現了作者未經雕琢的傑出文學才華。徐悲鴻慧眼識寶,從一個國畫展覽會上發現了齊白石,使後者60歲走出茅廬,稱雄畫壇。
“玉石相類者,唯良工能識之。”意思是,玉和石的樣子很相像,隻有鑒別力精良的人才能識別出來。如果從識才的角度來說,是說隻有遠見卓識的人,才能從平凡的人中發現人才。事實也正是如此。好玉沒有剖出來之前與礫石混在一起,如同一類;同理,千裏馬在沒有奔跑之前,與普通的馬混在一起,難以分出好壞,這時就需要良工巧匠去鑒別。實際上,這也從一定程度上說明了識才的不易,因為在一個社會中,畢竟精於識馬的“伯樂”不是很多。
識才不易,然而知才而不用才,卻是人才的極大浪費,是國家和企業的不祥之兆。
國家有賢能才能昌盛發達,社會必須依靠賢能才會得到治理,事物必須依靠賢能才會順利發展。但在曆史和現實中,常出現這樣一種情況,凡是賢能的人,沒有不想到為國家社會效力,但因沒有識賢的人推薦,或得不到重用,結果被埋沒被遺棄。
項羽之所以在楚漢相爭中落得個四麵楚歌、自刎烏江的下場,並不在於他本人不才,也不在於他手下沒有輔助他的賢才能人,而是因為他身邊的人才得不到重用,結果均離他而去,最後不得不望江興歎。
戰國後期的六國不是缺乏傑出的人才,而是賢才被壓製甚至驅逐或冤殺,以親劃線成了用人的準則。
六國所器重的人,主要是各國的皇親國戚。其中最出名的有“四君”。“四君”中,有三人是本國的公子,除一人較有作為外,其他三人並非有經國之才。“四君”都以養士著名於世,但其所養之士中很少有傑出的人才,治國的大才則一個也沒有。如齊國的孟嚐君所養的人中,為人們所稱道的大都是一些雞鳴狗吠之徒。趙國平原君的賓客當中,倒有一個自薦的毛遂,但其貢獻也不很大,而平原君隻不過是一個“翩翩公子”,他因利令智昏,在長平之戰中損兵十幾萬。楚國的春申君,因他不會知人,後來被他的親信所殺。隻有魏國的信陵君是一個傑出的將才,他曾率領五國之兵大敗秦國,使秦兵不敢出來。但就是這樣一位僅有的將才,最終因為秦國的反間計,結果被魏王剝奪了兵權,由於得不到信任,他鬱鬱寡歡,不久病死。
後人非常熟知的隋煬帝楊廣,是曆史上有名的暴君之一,他的特征是專製獨裁又殘忍。隋煬帝之所以速亡,根本的原因是賢人不用,奸人當道。他是順我者生,逆我者亡,進忠言者殺,聽話者升,左右隻剩下了一班卑鄙小人。一些有才能的官員,因他的淫威,隻好百依百順,原來並非奸臣的也成了奸臣。在一片阿諛奉承、歌功頌德下,隋煬帝的錯誤越來越大,暴行越來越多,最後終於把這個獨夫暴君推向了死亡的深淵。
曆史的教訓值得吸取,俗話說,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換言之,有賢人來到身邊,更應該感到高興,大膽使用才是。假如有才能的人得不到重用,甚至被壓製被打擊,那麼勢必讓小人橫行。若沒有忠於職守、赤誠無私的賢人相助,這個國家、這個企業就必敗無疑,至少成就不了什麼大事。
我國五千年的曆史孕育出來的“帝王學”清晰地記載著:封建國家的昌盛發達,明君聖主的清正有為,全賴忠臣的輔助。一代英明帝王的造就,與對賢臣的合理使用息息相關。同樣的道理,企業的振興,領導的成熟、成功,很大程度上是由於他的顧問、智囊、配角、秘書等下屬幹部的幫助。
用人才不用奴才
國王急需尋找一個管理國庫的人才,準備向全國貼榜覓尋合適人選。
伴侍太監道:“陛下,您又何必如此費心呢,平時你所花的費用不都是奴才替你記著嗎?與其向全國貼榜覓尋,何不找一個現成的。”
國王諷刺地笑道:“管理國庫是大事,需要的是人才而不是你這樣的奴才。”
太監把管理國庫看得太簡單了,所以會遭到國王的諷刺。
管理是一門學問,對於人才來說,他能夠科學地采用適合於彼此的工作方法進行管理,處理人事關係,他也能避免簡單生硬和感情用事,避免不必要的誤解和糾紛,揚長避短、因勢利導,進而贏得同事的支持與配合,造就一個協同作戰的班子,並且能更迅速、更順利地製定和貫徹各種決策,實施更有效的管理。
但對於奴才來說就差遠了,他隻知道領導要求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若領導失策,他就隻有死路一條。
有這樣一個案例:
有一天,一位中年人闖進美國IBM公司的總裁小沃森的辦公室,大聲嚷嚷道:“我還有什麼盼頭!銷售總經理的差事丟了,現在幹著因人設事的閑差,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