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韻驚詫地看著麵前的男子,他說遵命,是要殺了她麼?
靳非墨一把將子韻拉至身後,大聲道:“師父,我今日敢帶她來,便不會讓你傷害她!”
“嗬嗬,你以為你可以麼?”
她的話音才落,便見如風快若閃電般地出手朝他們襲去,靳非墨大吃一驚,拉著子韻閃身。奇怪的是,如風並沒有緊追,他的手,隻是輕巧地掠過靳非墨的腰際,嘴角淺笑。
“藥!”子韻驚呼一聲,眼看著如風把瓷瓶自靳非墨的腰間取走,待她伸手,卻早已晚了。
如風卻笑:“小師弟,這藥該還我了。”
靳非墨咬牙,將子韻拉回,低聲喝道:“快走!”語畢,一把將她推開。
“不!”她幾乎是脫口而出,此刻叫她走,她如何能做到!他說不要回孤山,是她執意要來。現在出了事,她怎麼能丟下他不管?
“子韻!”俊眉緊蹙,他不明白,既然不愛,又為何不願走呢?
唐雲突然大喝一聲:“少主,你們快走!”說著,已經飛身上前與如風交手打起來。子韻略微遲疑了下,靳非墨已經拉過她,咬牙轉身。
腳步是沉沉的,走,抑或是留,都是困難的抉擇。
子韻知道,她的功夫都是如風所教,對著他,她一定贏不了。可是唐雲……艱難地連頭都回不了,她不能拋下靳非墨,難道就能丟下他麼?
不行啊!
行了一段路,子韻突然道:“墨,我們不能這樣走了!”
“你當然不能就這樣走了!”女子的聲音冰冷至極。
子韻錯愕地抬頭,隻見一個身影“呼”地躍過,穩穩地落在他們麵前。鐺兒看著子韻,臉上無笑,冷聲道:“今日看你怎麼脫身!”
一直在奇怪鐺兒居然沒有隨如風一起,原來竟是藏身在暗處麼?
“鐺兒……”
那次陪她去越秀宮探過懷孕的李菲兒之後,她們便生死相對,亦是從那時候開始,她們不曾有過半分的時間交談。
子韻有很多的為什麼要問,卻在直直對上的時候,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也許,潛意識裏,她都明了。
鐺兒忽然低喝一聲,朝子韻飛身過去。子韻吃了一驚,卻見靳非墨的突然出掌,迎了上去。鐺兒運足了氣上掌,與靳非墨全全對上一掌,隻擊得他氣血翻湧。
“噗——”低頭便噴出一口血。
鐺兒亦是盡了全力,強行將喉頭的不適咽下,目光一冷,轉向一旁的子韻。
子韻驚叫一聲,此刻注意力全然停留在靳非墨身上,正欲過去扶他,忽覺身後之人襲來。驚得她急忙回身,女子淩厲的掌風劈開,子韻仰頭側身避過。未來得及還手,腳下步子一顫,一雙大手攬上自己的纖腰,渾身僵直,便聽如風輕聲道:“別動,否則我殺了他。”
鐺兒也是一驚,忙撤了掌,輕喚道:“主子……”
錯愕地回眸,對上如風純色的眸子,她知道,他說得出,做得到。
“子韻!”眼看著她落入如風手中,靳非墨的臉色驟變,“放開她!”
如風微哼一聲,道:“你有什麼籌碼要我放了她?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再說!”他朝鐺兒看了一眼,冷聲道,“帶上!”
語畢,伸手點住了子韻的穴道,輕鬆地抱起子韻。
回到木屋前,見唐雲側身倒在地上,子韻驚呼一聲:“唐雲!”複而又看向如風,急道,“你把唐雲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