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還是鼓起勇氣,在肌膚上刺下這片擁有特殊意義的野玫瑰。
“我將野玫瑰贈與你,也將我,送給你。”
薑岑按住她腰間肌膚,掌心的熱意和肌膚一觸,不過幾秒便燃起了火花。
她湊過去親吻慕清予的唇瓣,啞聲說:“你才是玫瑰。”
“我的玫瑰。”
在流動的月色裏,淺淡的色彩忽然綻開濃烈的紅色玫瑰,蠻橫,無理地霸占整個月亮。
嬌嫩的花瓣綻開,霧氣凝結成細密的水珠滾落下去,順著根莖潤進土壤。
於是,玫瑰愈加芬芳,愈加燦爛。
開得不羈,開得肆意。
盛放在漫山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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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被掌心的熱度氤氳,緩慢趨於一致。
傅止宜等候許久,手邊的咖啡喝了將近一半的時候,才看到門口慌忙跑進一人。
姍姍來遲的男人額角布滿因為急速奔跑而湧出的汗珠。
視線掃視一圈,終於定在了角落。
他呼出口氣,著急地跑了過去,點頭哈腰:“傅、傅小姐……”
“不要廢話,說重點。”傅止宜不耐地皺起眉。
男人一看她的表情瞬間歇了道歉的心思,趕緊坐下,連口水都顧不上喝,忍著幹渴的嗓子說:“您要我看著的人我一直看著。”
“她已經落到了M國,在那裏和情夫生活了一段時間。”
傅止宜把手機反扣在桌上,端起喝得隻剩一半的咖啡杯,杯口抵在唇邊的同時抬眸。
輕輕淺淺的,沒有任何情緒。
卻將男人嚇得打了個寒顫,著急地說:“您、您!您要我做的事情我已經做了,找了人偷了她的護照,她買的房產也做了手腳……”
“回不來了是吧?”女生打斷他還想繼續說下的話。
男人點點頭,緊張地咽了口口水。
“這樣就好,”傅止宜撐住下巴,眼眸掃過的他的臉和肩膀,“這種事我可以讓別人來做的,但你知道為什麼我要親自來嗎?”
男人還是點頭:“您放心,我絕對處理得幹淨。”
女生勾了下唇角,沒說話,徑直站起身。
“錢已經打過去了,你最好也給我消失幹淨。”
男人點頭哈腰:“是是是,您放心,我一定滾得遠遠的。”
其實不全對。
傅止宜並不在意他是否處理得幹淨。
她找他,不過是想在傅江麵前,光明正大地對錢盛美下死手。
錢盛美這輩子都回不來。
她可能爛在M國街頭,也可能爛在男人的懷裏……
隨便在哪,但就是不能舒適地爛在傅柳身邊。
她那種人,憑什麼過得那麼舒心。
傅止宜踏出去,還沒抬眸看看刺眼的太陽,一把傘就籠罩在了她的頭頂。
助理舉著傘,拿出手機對她播報行程:“您接下來要去……”
女生揮了下手:“無論是什麼,推掉。我有事。”
“可是這場商見約了很久,您要是不去,對方恐怕會對公司的印象不好。”
傅止宜扯著唇角笑了下,側目看她:“我爸說了,股市動蕩不過一段時間,我做什麼其實對它的影響不大。”
“照他的話來看,你還是覺得我非去不可嗎?”
助理點頭:“好的,我這就推掉您下午的約。要我安排車輛送您嗎?”
傅止宜搖搖頭,從她傘下走出去。
“今天我給自己放假,你也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