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幾聲響,在宋昭儀還沒反應過來時,她屁股下的椅子轟然倒塌..
那一刹那,宋昭儀的腦子是懵的,直到跌倒在地,她才反應過來,驚叫出聲:
“啊~~”
“娘娘!”
“主子!”
宋太後霍然站起:“茹兒!”
崇光殿內一靜,眾人看去,隻看到了宋昭儀被團團圍住,內裏情形卻不得窺。
元厭暉的臉瞬間黑了下來。
皇後也有些吃驚,不過她反應快:“昭儀妹妹這是吃醉了?”
“春桂,還不扶你主子下去休息。”說著對立春使了個眼色。
立春頷首,著人把宋昭儀抬到後殿,然後吩咐人去請太醫來。
變故突生,眾人心裏也有數,哪怕皇後遮掩過去,大家也都無心飲宴了。
宴席勉強維持一時,大臣們都告辭離去了,崇光殿裏隻剩下蘇白梔等嬪妃們。
元厭暉掃視一圈麵露擔心的眾妃嬪,眼裏劃過厭煩:“朱全德,封殿,宣內刑司,給朕查!”
“是!”
朱全德一揮手,立即有人來把崇光殿圍住。
不消片刻,內刑司吳司正到來,跪下行禮。
元厭暉森然道:“查!”
“臣遵旨,”
蘇白梔等嬪妃全都噤若寒蟬,一動不敢動,尤其是她們這些新入宮的,還是第一次看到皇上暴怒的樣子,心下惶然。
另一邊,皇後起身:“臣妾去後麵看看宋妹妹怎麼樣了,天可憐見的,她還懷著孕呢~”
元厭暉回頭,深深的看了皇後一眼,冷淡的‘嗯’了一聲。
安德妃貝齒輕咬:“皇上,您別擔心,皇嗣有龍氣護體,定能安然無恙。”
元厭暉:“借德妃吉言。”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後殿傳來消息,宋昭儀受驚見紅,胎兒有些不穩,不過萬幸是孩子無大礙。
元厭暉淡淡“嗯”了一聲,說:“著人送她回延禧宮,小心伺候,朕等會去看她。”
崇光殿不是住人的宮殿,且在前朝,宋昭儀住這不合適,也不舒服,還不如讓她回延禧宮呢。
又等了片刻,吳司正回來了,還帶來了一個大家熟悉的麵孔。
白昭媛看到那個被壓著的身影,心裏一跳,麵上血色盡失。
吳司正並沒注意到她,跪地道:“皇上,經查,昭儀娘娘所坐的椅子看上去跟別的並無不同,但內裏早已被蟲駐空。”
“臣查到,桂華宮何五就是罪魁,他收買了崇光殿小圓子,讓他把這把蟲蛀的椅子混進崇光殿。”
此言一出,眾人都看向白昭媛。
無他,這個何五是白昭媛身邊貼身太監,再信任不過了。
白昭媛強自鎮定。
何五掙紮哭喊道:“皇上,皇上,奴才冤枉,奴才冤枉啊!”
“娘娘,救救奴才,救救奴才。”
白昭媛疾言厲色:“何五,是誰指示你行此鬼蜮之事,還不快速速招來!”
“娘娘,奴才冤枉啊,不是奴才做的,奴才是被冤枉的!”何五涕淚齊下,一個勁的喊冤。
吳司正適時道:“崇光殿小圓子親自指認何五,守門的金吾衛也說桂華宮的宮人月前從宮外帶了把椅子進來,經臣查證,此人就是何五。”
元厭暉看向地上跪著的何五,道:“說出幕後之人,朕留你全屍。”
“娘娘,救救奴才,救救奴才啊!”何五隻一個勁的求救。
白昭媛扭過頭去。
元厭暉沒耐心看這個,吩咐道:“吳全智,帶下去,撬開他的嘴。”
吳司正躬身退下。
這一通折騰下來,更漏已至酉時,崇光殿裏光線暗淡,身處其間的人麵容模糊起來。
元厭暉端坐上首,摩挲著扳指,看著下麵後宮眾人,眼神明滅不定。
直到,吳司正麵色難看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