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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掠過,弄起零星的樹葉,在半空中自由自在的漫舞著。憂月倚靠在樹幹上,微仰著臉,細細咀嚼著手中的魚肉;火星時而跳起,顯在憂月眼中,猶如俏皮的小孩。
這時候,一隻彩蝶踏著舞步,輕快地從憂月眼前飛掠過去······
砸了砸嘴,憂月似乎感覺到自己的唇皮在顫動。自從他跌落斷崖後,已經過了一個多星期了。在這段時間裏,憂月也遇到過溶洞裏的怪物,不過很少,多數都是一些比較正常的小動物。可讓他覺得奇怪的是,這森林明明那麼茂密,按常理說,應該有不少凶猛的大型動物出沒才對,可目前為止,他一隻也沒見著。
“唉——”
輕輕歎出一口氣,憂月想起剛剛掠過的彩蝶;腦海之中,就不知不覺浮現出夢紗活潑的身影——拉著他的手奔跑、對著他氣呼呼的可愛表情、還有開心的時候毫不忌諱的哈哈大笑等一幅幅畫麵陸陸續續地掠過。
“夢紗。”憂月看著蔚藍的天空,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直惦記著她。他想,或許這輩子可能再也無法見到活潑可愛的夢紗。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會去,也不知道那裏是回家的路。
“嗯?!!”
突然,眼角的餘光上傳來一個皮膚青色的怪物,憂月嘴角一沉。他看到那怪物正朝著他直奔而來,旋即當機立斷抄起身旁的衝鋒槍,接著,腳尖蹬地的同時轉身,在那一霎那,槍口曝出閃亮的火花。
“砰砰砰!!!”
“噔!!”
一連三發子彈毫不意外地將那怪物的頭顱打爆,頃刻間碎肉片四濺。與此同時,憂月也順利著地。
“唉喲。”憂月擦了擦額上的冷汗,鬆了口氣,喃喃道,“這一個星期以來,總是打這些怪物,實在是有夠無聊的,不過也因為這樣,我的槍法更準了······”
緊緊拳頭,看著自己手臂一天比一天壯碩,憂月嘴角不憂劃起一抹欣喜。經過這一個多星期,憂月對這座森林也有些了解,也對這個森林感到疑惑。這一直流進溶洞裏的那段河流——一頭魚兒也沒見著;但是出了溶洞後——一群群的魚兒蜂擁而至。
憂月曾試過一直朝一個方向走,可是這座森林就像個無敵洞一般,無論怎麼走都有好像沒有邊界似的;即使是沿著那河流走,結果也是一樣。而他又不可以離開那溶洞太遠,因為他必須在那個溶洞裏得到武器,不然,肯定會被那些怪物殺死的。
憂月有點喪氣,這一個星期以來,他都是在那溶洞周遭四處轉悠,別說一個活人沒見著,就是那死人的影子都沒有。他在想,他會不會是這座森林唯一的人類,要是這樣,他寧願直接撞樹死掉算了。可是,憂月並沒有那個膽量。
自殺是懦夫的行為。他給自己找了這一個借口。
憂月穿上必需的裝備,帶上幾把槍,又如往常一樣開始四處尋尋看,哪裏有活人。他想,一個死人也好啊;要是再這般下去,恐怕他會徹底瘋掉的。
就在這個時候······
“你們趕快離開,我來墊後。你們一定要保護好公主殿下。”
“大哥······”
“媽的,老子和你拚了!!!”
······
敏感的耳朵動了動,聽著一陣陣的呐喊聲、怒罵聲還有那些怪物的狂吼聲,憂月心中一個激靈;他幾乎感到得快要哭起來,好想興奮得跳起來發泄內心的喜悅。
神啊!謝謝你,要是我能活著會去,一定給你們燒香,一大把一大把的讓你們吃得不想吃。憂月咬著下唇,一邊擦著臉上感動的淚水一邊暗暗發誓。
“好了。”憂月忽而換上一副認真的神色,嘴巴咬著幾枚金色子彈,旋即打開彈夾;不到一會,便把子彈填滿。
“恰啦!”
解開保險絲,憂月嘴角劃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要是你們死了,那事情就不太好玩了,嗬嗬·····”
當下,憂月輕輕一躍,便站到了樹枝上;緊接著,他從樹枝順著聲源,不斷地換樹跳,身手極其敏捷。相比在與加勒比和鋒的一戰中,憂月明顯進步了許多,少了拖泥帶水的那股勁,多了一分穩重快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