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隨著窗外的呼嘯聲,蕭乾聽到一絲絲細微的呼喊聲。但細聽之後,卻又仿若無聲無息。疑惑之下,轉而向奧茲詢問。
“沒有吧……”奧茲的神色閃爍了下,可是由於火光,蕭乾並為發現,疑糊的聽了會兒,確實沒有聲音,也就不在這個問題上考慮了。
“你有沒有特別想念的人?”奧茲接過了話題,“剛才我聽你叫了誰的名字……就是那個你說的人嗎?”奧茲問道,看似漫不經心,卻從他的眼神裏可以看出,她很在乎這個答案。
“他……隻是個有點……特殊的人。”找不到形容的詞語,蕭乾隻能含糊帶過。
“按你說的情況,他騙了你你報複了他……一人一次,這不就兩清了嘛!”奧茲回想之前蕭乾的說詞,完全被兩人,不或者說是蕭乾如此幼稚的報複手法給打敗了。這不是小孩子打架,你來我往的嘛。不過……
奧茲神色一轉,將要出口的話咽了下去,轉而改用有些沙啞低沉,卻充滿著磁性的嗓音,緩緩地說道:“既然他讓你如此的煩惱,為什麼不離開他呢?去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沒有其他人,不好嗎?”
奧茲的臉上依舊掛著那晚年不變的笑容,卻能輕易的讓人感覺到不寒而栗的感覺。
四周的溫度驟然下降,起初隻是冷風席卷了房間,將原本溫暖的氣溫一掃而空。隨之而來的,是冰冷的雪花。火爐裏原本跳躍的火光,終於不堪四周濕冷溫度的重負,在幾次掙紮著之後,帶著一縷青煙,無奈的泯滅而去了。
房間的格局也發生發了變化,原本光鮮亮麗的木牆,從頂端開始,慢慢的布滿了泥漿,同時蔓延開去的,還有逐漸凍結的冰霜,原本好好的木屋,現在依然成了埋於雪崩之下的殘垣斷瓦了。奧茲更是懸在半空,下半身完全的透明,臉上泛著隻有死人才有的烏青的臉色,隨著吹來的冷風,在空中搖擺,說不出的詭異。
按理說,蕭乾此時應該是被凍得索索發抖了吧,可是看他的模樣,眼神渙散,瞳孔放大,絲毫不理會凍結在肩膀上的厚重冰霜。仔細看他的額頭,還有微微的細汗滲出。這太匪夷所思了,難道對蕭乾而言,他身處的並非是冰天雪地,而是炙熱的火山口嗎?
奧茲身前,也算是個小有名氣的滑雪健將。當時,他和自己的愛人相約在此滑雪,然後共度中秋。要知道,這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才把愛人說動了才有的機會,所以自然是格外的興奮了。
誰知人算不如天算,在臨行的前夕,愛人說有急事需要離開,讓他先去滑雪場,自己隨後才到。奧茲此時有些不樂意了,怎麼中國人的團圓日,你這個炎黃子孫的不放心上,倒是自己這個蠻子給記上心了。不過沒辦法,誰讓自己是愛人至上主義者呢。所以,帶著滿腔的期盼,奧茲先行來到了這個滑雪場,然後再這個提前租下的小木屋中,等待著他的到來。
天有不測風雲,就在中秋前期的時候,這裏發生了一場雪崩。沒有來得及逃生的奧茲,便和這座小木屋一起,長眠於雪山之下了。之前蕭乾所感覺到的,或者說所看到的情景,便是奧茲被埋之後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