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時之間,整個南城所有人的目光刷的一下就聚集到了崔一寧的身上,就算是崔一寧甚至都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跟著刷的一下又白了。
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丟過這麼大的人啊!
不過越是這種困難的時刻,越是可以看出一個人的潛力。比如說周文王被紂王丟到監牢裏去吃牢飯的時候,他就推演出了文王八卦。又比如說司馬遷被割掉小吉吉以後,才寫出了史家之絕唱的史記。再比如說崔一寧崔管事在喊出了請求包養之後,才徹底的升華了。
當然了,事實上崔一寧崔管事在喊第一遍的時候的確心裏空落落的,很不是滋味,但是在喊第二遍的時候就完全的踏實下來了,而在喊第三遍的時候,他的境界就已經飛速的提升,此時他的話裏,已經帶出了一種破罐破摔的心境了。
甚至就在喊完了之後麵對周圍的那些好奇和鄙視的目光,崔一寧崔管事都驚奇的發現自己居然可以毫不客氣的同樣鄙視回去。
神馬叫寵辱不驚,神馬叫去留無意,神馬叫看自在雲卷雲舒。
也就是崔管事入錯行了,如果他不是做管事而是去修仙的話,那麼他現在的心境絕對已經突破了煉氣期,直接奔入了築基期了。當然了,築基期是一個很大的瓶頸,估計崔管事就算再喊個百八十聲的也不可能破入金丹期了。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啊!
這個意思換一句話說,就是逆境中才能看出一個人的成長。這裏為什麼要強調是逆境呢?大家想想,天下太平的時候,要英雄來有什麼用呢?把紅內褲穿在外麵然後去大橋上搬汽車玩?拜托,這些事情用不著英雄,講話來一輛吊車就足矣了。
事實上,不管是開始喊之前,還是在喊完之後,崔管事都不是很相信悟空告訴他的這個事情有用,畢竟悟空這個家夥給崔管事的印象就是極端的不靠譜。這個事情難保又是這個小惡魔跟自己開的一個無聊的玩笑。
不過很快的,崔大管事就發現他錯了!
就在崔大管事喊完了第三聲之後,一個聲音就從他的身後傳了過來,“崔管事,您怎麼在這裏?”崔一寧順著聲音看過去,正好看到一個穿著灰衣的家夥走了過來,一把抓住了自己的手,“不是我跟您說沒事的時候不要隨便出來轉悠的嗎?”
跟著,崔一寧就看到這個人對著四周的這些人連連點頭,“實在不好意思,各位,這位我認識,他這裏……”灰衣人用手朝自己的胸口點了點,“不合適,郎中說他這個病叫失心瘋,給大家添麻煩了……”
說著,灰衣人歉意的朝這些人笑了笑之後,拖著崔管事就從南城門口朝夔州城裏麵走。
“等等,你是誰?”崔一寧啪的一聲,把抓著自己的手拍打開,有些戒備的朝後退了一步。“我認識你嗎?”
“大家看到了吧!”灰衣人對著城門口的這些人做了一個遺憾的動作,“可憐見的,好好的一個人,得了這種病。誰都不認識了,慘啊……”
說著,灰衣人轉過臉來對著崔一寧呲牙一笑,“崔管事,我是盧福啊,您難道真的不認識我了嗎?”
“盧福……”崔一寧吃驚的說,“你不是全家都搬走了嗎?”
“沒錯!”盧福笑的一臉憨厚,“我全家都搬到夔州了。”
“這麼說……”崔一寧的腦子裏仿佛劃過了一道閃電一樣,“小公子他……”
“沒錯……”盧福對著崔一寧朝自己的身後指了指,“崔管事,這邊請吧!難道說,你還想再繼續在這裏呆下去?”
尼瑪!白癡才想接著在這裏呆下去!
崔一寧朝左右看了看之後,反射性的低頭衝著盧福手指的方向就走了過去。而盧福則是很有禮貌的對著城門口的這些人笑了笑之後,才轉身跟著崔一寧崔管事一起走了前去。
“太過分了!”等到了盧福在夔州的住處之後,崔一寧終於憤憤不平的發作了起來,“既然小公子早就把你安排到了夔州,那麼他為什麼不跟我說清楚,還要讓我到城門口去喊什麼……他到底是拿我當什麼?”
“崔管事,你等一下啊!”盧福憨厚的一笑,然後從自己的袖袋裏掏出來了一本竹紙寫的小冊子,翻了翻之後說,才一臉迷茫的對著崔一寧說,“崔管事,你剛才說什麼,能不能再重複一下啊。”
崔一寧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我說,既然小公子早就把你安排到了夔州,為什麼不跟我說清楚。”
接著,就看到盧福的一邊念叨著,一邊把手裏的小冊子刷刷的翻了兩頁,然後麵露喜色,“啊,找到了。崔管事你等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