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人話,本督不懂梵語!”
這句霸氣側漏的一說出來,頓時就把鳩摩慈大師給震了!
有一句古話說的好,叫外來的和尚好念經!其實後推一千多年之後,還有一句話叫米國的月亮都比中國的圓!嗯,這並不是貶義,其實這兩句話用很淺顯的語氣說明了一個真理,越是平素能看得到的,越是在生活中出現的次數多的事情,越是不值錢!
其實說白了,就是物以稀為貴這個道理!
不管是外來的和尚還是外來的月亮,都不是一般人能天天看到的玩意,然後它就值錢了!這就跟為什麼熊貓在後來的時候會成了國寶一樣,就是因為它的數量太少了!
鳩摩慈大師也是一樣,在大唐的這個時候,講話會念經的和尚不說遍地都是也差不太多,但是會念經的黑和尚,而且黑到了鳩摩慈大師的這個地步的人,那簡直都不能用鳳毛麟角來解釋了!
要是放一千多年之後,那鳩摩慈大師就可以自豪的大喊一聲,在這個世界上,比我會念經的沒有我長的黑,比我長的黑的沒有我會念經!
這是獨一份的買賣啊!
所以自從鳩摩慈混進了禪宗的革命隊伍之後,一直都在享受著佛門的國際主義戰士的待遇,不管是誰,見到他這麼黑裏透紅的高僧,多多少少都會覺得這個和尚肯定與眾不同!
但是他沒有想到,武士彠大人居然是一個大漢民族的納粹分子!也就是那種覺得除了漢人之外,其餘的全是劣等人種的那種人!對於神馬突厥人,神馬靺鞨人之類的玩意,統統都沒有好印象!
而且突厥人之類的好歹長的還跟漢人一樣,也算是黃種人,放在歐洲那也是有名的 黃種人,而這位長的烏七麻黑的鳩摩慈大師,擱在歐洲的話那就是標準的黑奴了!
對於黑奴這種下賤的玩意,武高督這樣身份高貴的人,怎麼可能有什麼好臉色給他!再說了,現在武高督還在糾結關於太上皇李淵陛下生病的事情,心情非常的不爽,正好鳩摩慈這個家夥就撞在槍口上了!
“怎麼……”武士彠很不滿意的又看了一眼眼前的這個張嘴結舌,似乎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的黑炭一樣的和尚,不耐煩的接著說,“不會說人話嗎?不會說人話就給本督下去,不要站在這裏礙人的眼!”
武高督發話了,周圍的侍衛立刻上來兩個,直接就把鳩摩慈大師給請到一邊去了,等鳩摩慈大師被請下去之後他才反應過來……
不對!老僧我也不懂梵語啊!
“這位軍爺……”鳩摩慈大師苦著臉對著把自己架過來的一個侍衛說,“老僧有一個事情要跟大都督請教啊!”
就在鳩摩慈大師被請到一邊的時候,法會上麵的最後一個和尚,也就是武士彠專門從外地請來的那位拐了八道彎子之後,可以跟書聖王羲之閣下扯上關係的辯才和尚講經了!
雖然說這位辯才和尚其實真正的辯才很差,但是經過這十幾天的講經說法,最起碼台風已經鍛煉的不錯了,不像一開始的時候,上台背誦早就寫好的東西也坑坑巴巴的,時不時還忘詞,現在最起碼他可以順溜的把自己寫好的東西背出來了!
“大都督!”這個時候,一個侍衛湊到了武士彠的身邊,“棲靈寺的和尚讓我問您,說咱們中午是在這裏用齋,還是出去用飯?”
“就在這裏吃吧!”武士彠一邊看著台上的辯才和尚講經,一邊漫不經心的回答了一句,“好久不吃齋了,偶爾吃一頓也無妨!”
“是!”這個侍衛答應了一聲,“那揚州刺史和別駕那邊,是不是卑職也派人去問一下?”
“讓他們跟著一起吃……”武士彠先是隨便的說了一句之後,接著皺了皺眉頭,“嗯,算了,你派人去通知一下吧,問一下他們是不是要跟某一起吃?”
這種事情,放在一般人看的話,那真的是不可思議,堂堂一個揚州大都督居然連替刺史他們決定吃一頓飯的地點都做不了主,但是武士彠自己知道,事情還真就是這麼回事!
雖然說名義上武士彠是揚州大都督,軍政大權一把抓的揚州第一把手,但事實上他自己也清楚,自己在揚州就是那種好事自己不能攬,壞事自己肯定要背的主。
比如說開倉放糧這種收買民心,而且還可以中間上下其手的事情,肯定輪不到自己,而禁止奴婢買賣這種絕對得罪豪族世家的事情,不用問了,一定得是武士彠自己來做。
因為好事自己攬了的話李二陛下肯定對自己有想法,至於說壞事的話……自己倒是想不背呢,但是李二陛下可能讓自己不背嗎?
所以雖然說武士彠名義上節製著揚州的刺史大人,但是實際上誰節製誰還真的不好說,誰知道揚州的這位刺史大人是不是李二陛下派出來監視自己的人啊!
不過還好,這位刺史大人和別駕大人還是很給武士彠大都督的麵子的,等武士彠的侍衛去問他們中午飯怎麼解決的時候,他們都表示要跟大都督一起吃,而不是自己出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