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哀家當年實在袁震東和崔文傑秦蘭亭這幾個人的幫助下才能夠順利的登上如今的高位的。說起來袁震東對於皇上的擁立之功,是朝廷裏頭哪個大臣都比不上的,可是這又能怎麼樣的。如今袁震東還不是照樣會對江山社稷虎視眈眈,哀家隻怕如果哀家一日不在,估計袁震東早就把江山給奪去了。”
“太後,你先請寬心。眼下還沒到那樣子的地步。可以說這些事情暫時是不可能發生的,太後不必太為這些事情煩憂了。”
“嗨,我這個皇太後也不想煩憂,可是事情逼得你不得不煩憂。如今朝廷雖然表麵上看起來是很平穩的,而且各處的戰亂也已然平定。說起來還這是歌舞升平的盛世,可是我這個太後呢,還是日夜憂心如搗,應為哀家知道,如今朝廷雖然看起來表麵上是波瀾不驚的樣子,可是朝廷裏頭已然是暗流湧動,時時刻刻都有可能發生不測的大事情。而邊疆雖然平靖,可是每年撥發到邊疆的糧餉銀可是比打仗的年份還好多出四成。這多出的四成,一多半是撥發到了袁震東那邊去了。所以哀家可以說,如今的袁震東是借著朝廷的銀子養著自己的兵。各處叛亂平定之後,本來就是可以上書請求裁撤兵勇的,可是袁震東呢,反而一反常態,和其他的各路兵馬都督們聯合,一麵向朝廷請功,另一麵卻拿著防範邊患再起的借口,希望朝廷能夠增兵增糧,這不是變相的向朝廷施加壓力是什麼。朝廷眼下根本就沒有辦法克製這個袁震東,所以之後準了袁震東的奏請,給他增兵增糧,想起這件事情來,哀家就覺得心亂如麻。朝廷外邊有這麼一個大將軍,必然不是什麼朝廷的福氣,可是朝廷眼下對於這個袁震東還真是無可奈何。”
“太後,這件事情太後既然已然抱定了徐徐圖之的宗旨,也就沒有必要急於一時了。”冰凝見我如此說,便寬慰了我一句道。
“哀家是抱著這個宗旨的,就不知道事情的變化能夠如哀家所願了。”
“太後不必過於擔心,如今局勢的發展還是在太後的掌控之中的。所以太後盡可以寬心。”
這個時候門外想起來腳步聲,晗晗掀開簾子走了進來,跪下來啟奏道:“皇太後,奴婢已然將經常給太後梳頭的劉濤太監給帶了過來,如今他正在屋子外麵候著。要不要奴婢將他帶進來。”
“等等,哀家不想讓老劉看見哀家穿著這身衣服,這樣吧,你就讓老劉稍稍等一等,等哀家換好了衣服,然後再讓他進來。”我對著晗晗吩咐道。
“是,晗晗明白。”
晗晗和冰凝七手八腳的幫我換回原先穿的那身衣服,然後我就端坐到了梳頭的鏡子麵前,然後讓替身宮女晗晗出去把劉濤太監領進來。
劉濤一打簾子走進來後,立馬跪下給我行了一個大禮道:“老奴劉濤叩請皇太後玉體金安。”
“免禮,你起來吧。”我從鏡子裏頭看著劉濤行了禮之後,便讓他起來了。
“老奴遵旨,叩謝皇太後娘娘的恩典”劉濤慢慢的站了起來。
“劉濤,哀家這次喚你過來,是想讓你給哀家梳個頭。”
“是,不知道皇太後想要奴才給皇太後梳個什麼樣子的發髻。”
“宮裏頭的樣式哀家都梳過了,雖然說好看倒是好看,不過梳過來梳過去都是那幾個樣式,哀家都有些厭煩了。今天哀家請你來,就是想讓你給哀家梳個宮外頭的樣式。”
“這,啟稟太後,老奴不敢。”沒想給我一開口提出了這麼一個條件,這個李濤有些驚慌失措的回答道。
“你為什麼不敢呀。”我對著李濤太監詢問道。
“宮裏頭的規矩,太後應該梳著怎麼樣的樣式發髻都是有定規的,不要說太後了,就說其他的嬪妃,才人,貴人什麼的,改梳什麼樣子的發髻也是有一定的規矩的,哪怕是一名小小的宮女,也不能胡亂梳頭。太後的發髻奴才就更不敢馬虎了。”劉濤太監低聲跟我回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