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的葬禮完了之後,小夜做了一個決定——他要出國留學。
“哥,你不反對吧?”他這麼問我。
我思考一會,說:“就算我反對也沒用吧,畢竟那是你自己的選擇。”
“哈,什麼嘛,還以為會聽到你說不想我去呢,真是失望。”他不滿地看著我。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
其實,我是真的不太想他出國,因為他一走,這裏,又隻有我一個人了。
傍晚,我回到酒店,程凱銘還沒回來。他這兩天很忙,前幾天陪著我忙母親的事情,手上留有許多的事情需要處理。唉,真不知道少了他,我會是什麼樣子。
我從櫃子裏拿出幾瓶啤酒,因為無聊,打開電視看著。可能是最近太累,眼皮漸漸變得沉重起來,昏昏欲睡。
而這個時候,門“咚咚”地響起來。我站起身,疑惑著是誰,打開門,原來是一個酒店裏的服務生。
“蕭何,不好了。”他一臉著急的神色,好象出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怎麼了?”我捂著有些發昏的頭,問。
“李俚他……李俚他……”他因為緊張,說話也變得斷斷續續。
“李俚怎麼了?”
我心裏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他本來給一個客人送東西過去,可是過了20分鍾也沒有回來,我們敲那客人的房門,沒有人應。我們擔心李俚會不會出了什麼事,可是又不敢闖進去……”
“那給程凱銘打電話了嗎?”
“打了,但電話一直不通。”
這下該怎麼辦?李俚……他絕對不能再出什麼事了。
我說:“你一直給程凱銘打電話,我先去看看。”
“可是……”
“沒有時間了,快去。”
來不及多想,我跑到那客人的房間門口。房間外圍了一群人,客服經理還在那裏敲門:“客人,你在嗎?在的話請出來開門好嗎?”
媽的,這樣敲有個屁用!
“拿鑰匙把門打開啊!”我說。
“不行,我們酒店有規矩,不能無故闖進客人的房間。”
什麼?這什麼爛規矩?
我衝過去,拉開經理,開始使勁揣門。
“蕭何,不能這樣!”那些人拉著我。
“現在不這樣還能怎樣,難道要這樣等著?要是李俚出了什麼事怎麼辦!”我一邊大吼,一邊使勁地踢門。
“混蛋,開門!給老子開門,再不開門,我會殺了你!”
身邊的人都被我的反應嚇得不敢靠近。
最後,我使勁全身力氣,使勁往門上一撞,“啪”的一聲,那門終於打開了。
“李俚……”
來不及猶豫,我衝了進去,然而讓我們所有人震驚的出現在眼前的情景——李俚被脫光了衣服綁在凳子上麵,他的身上有著明顯的被鞭打過的紅色痕跡,而站在他的對麵的男人,半裸著身體,手裏拿著皮帶,正以驚恐的眼神回望著我們。
“你這個混蛋!我要殺了你!”
我不顧一切的衝過去,不管身邊的人怎麼拉怎麼拽,我也無法停止下來。此刻,我的憤怒達到了頂端。又或許還夾雜著失去某樣東西後一直無法宣泄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