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濤的呼喊,立刻引起保安隊員一陣慌亂,聽任天濤的語氣,似乎對這魂頭蛋很是畏懼,以任天濤的本事,如果對一種東西如此忌諱,那多半就是自己這些人碰不得的。
鄭素素一招沒得手,並未就此死心,她往腰包裏一掏,抄出一把魂頭蛋,怪叫一聲:“受死吧。”就往任天濤這邊拋射而來,任天濤大吃一驚,拉住任天慈的手,口中念咒,在魂頭蛋即將砸中他和任天慈時,兩人剛好飛上半空,險險躲過這一招。
然而,任天濤兄妹雖然避開了,但魂頭蛋卻未因此止住去勢,站在他們身後的保安隊員,這下子可倒了血黴,幾個機靈的,一見鄭素素向這邊拋來魂頭蛋,趕緊丟掉手中火把趴倒在地,這些人,亦是命大,魂頭蛋來勢凶急,除了幾個砸中來不及躲開的保安隊員,其他魂頭蛋依舊去勢未止,紛紛從這些趴倒的保安隊員頭上飛過,落在遠處地上。
這些被砸中的保安隊員立刻慘叫起來,接著,他們身體抽動不停,紛紛倒地,如果不知情的人看到這一幕,可能還以為他們是發了羊癇風。
許秋原實是料想不到事情竟會就這麼發生在眼前,他惱怒地大叫一聲:“妖女,受死吧!”接著推出兩隻散發著金紅光芒的手掌,向鄭素素狂奔而來。
鄭素素深知許秋原的厲害,見許秋原這招氣勢磅礴,她不敢應對,撒腿就往任天濤那邊跑去。任天濤以嶗山搬動術避開魂頭蛋解危後才想起身後還站著十幾個保安隊員,等他回過頭來,已經有好幾個保安隊員被魂頭蛋砸中。看著在地上抽搐不停的保安隊員,任天濤火冒三丈,真要說起來,這些保安會被砸中,還是因為他突然躲開。
這時見鄭素素朝他們這邊逃來,任天濤怒嘯一聲,放下任天慈就迎了上去。他這麼一加入,立刻讓鄭素素腹背受敵,後有許秋原追來,前有任天濤這個攔路虎。就這局勢,所有人都以為鄭素素插翅難飛了,沒想鄭素素突然方向一改,朝家中奔去,就這麼一轉眼,她已經消失在眾人眼前。
“往哪裏逃?把房子圍起來。”許秋原見鄭素素逃入屋子裏,立刻大叫道。他的喊音未落,被鄭素素遺留下來的五個紅衣裙突然發難,三個朝許秋原這邊襲來,另兩個則攻向任天濤那邊,紅衣裙的突然發難,立刻把現場搞得雞飛狗跳。會出現這種情況,都是因為紅衣裙一接近人就噴出黑色濃氣,這裏多數人都吃過那濃氣的苦頭,紅衣裙一噴,眾人紛紛躲避,也顧不得他們這是在小巷子裏,你推我擠,絲毫不謙讓一下,就這麼一會兒,已經有幾人中了招。
這些中招的人,眼色一變,竟發起瘋來攻擊起身旁的人,這下子,場麵更是難以控製,眾人躲的躲,逃的逃,倒黴的更是被自己人揍得慘叫連連。縱使是許秋原也對這樣的場麵束手無策。他心想:“這樣的局麵不是一時半刻可以平息下來的,眼前最要緊的是抓住鄭素素。”
想到這兒,他踢開一個中招攻向他的保安隊員,叫喊道:“天濤,這裏交給你們處理,小凡和萬生隨我來。”
任天濤明白許秋原要做什麼,他躲過一個保安隊員的攻擊,對許秋原打個手勢,示意自己了解。許秋原一見,立刻領著農凡和程萬生追進房子裏。
一進房屋,三人不由得一愣,從大門處起,是一條幽深的長廊,長廊寬不過兩米,左右兩邊建著土磚高牆,牆上每隔兩三米就點著一盞小油燈,燈光微弱昏暗,讓人隻能勉強看清長廊的大概輪廓。農凡眼睛比較尖銳,首先發現長廊盡頭處隻有一麵牆壁,左右兩邊都沒有其他去路,他心中奇怪,問許秋原道:“師父,你看這屋子好像除了這條長廊外再無其他房間,是弟子眼花了嗎?”許秋原搖著頭,說道:“不是你眼花,為師也看到了,這房子裏一定有暗門,兩邊的牆壁上或許有機關,我們找找看。”說著,與農凡一同摸索著牆壁。
程萬生貴為一鎮之長,鎮上許多大小事務都需要他處理,有時遇到他解決不了的事,他就喜歡請教一些有才之士。說來也巧,鄭郜天一家搬來這裏之前,住在這所房子裏的是一個窮秀才,這窮秀才雖然落魄,但見識學問過人,所以程萬生曾多次向這窮秀才討教。聽到農凡這麼一說,他想了想說道:“鄭郜天一家搬來這裏之前,這房屋我還進來過幾次,如果沒記錯,大門進去應該是個露天院子。”說著,他向前走了十幾步,說,“從這裏起,是個小廳堂,右邊是廚房,左邊好像是內室。沒想到現在成了這副模樣。”說著,他用手敲了敲牆壁,心裏不明白鄭郜天這些人是怎麼想的,好好的一間房屋給改成隻有一條長廊,即使左右藏著暗室,這樣的建築也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