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彬突然問:“你的小說寫得怎麼樣了?”

彬的問題讓我很驚訝。她不是說不關心我的小說,我寫不寫和她沒有關係嗎?怎麼惦記著這件事?也許是石經理告訴她我在寫以後,她想知道我怎麼在寫吧。我便老實回答道:“後麵不知道怎麼寫了,我想放放以後再慢慢寫,寫好了就給你看。好久沒有和你聯係,寫不好,隻有瞎編。中間又插了個愛情故事。”

“還沒有寫完嗎?”彬又問。

“當然沒有寫完,很難。我不知道怎麼寫。看我們的關係怎麼發展再說吧。”我回答道。

“那你完了,你永遠都沒法寫完了。”彬說。

彬的話讓我心裏又是一涼,半是傷感半是堅定地說:

“那後麵的就虛構吧。如果寫不完,用我自己的生命來寫。”

“那我管不著,不要寫我就是了。”彬說。

彬的話讓我覺得奇怪,是以她為原型,為她而寫的小說怎麼說不要寫她了?我便回答道:“我肯定寫你。你是女主人公。我一定要寫好。我要用我的小說贏得你的心。即使我們不能在一起,我也要你知道我心裏有你。”

彬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不知道她在怎麼想。可她不回答我也不好繼續這個話題了,便感覺有些沉悶。我想讓氣氛活躍點,於是說:“過兩天我去武漢有點事。你在武漢嗎?我去看你,買棒棒糖給你吃。好不好?”

彬還是沒有回答,我有些著急了,問:“你怎麼不說話啊?”

“我又不是小孩。”彬說。

我立即高興起來,開著玩笑說:“你是我心目裏的小女孩啊。在我麵前做個孩子吧。”

看來彬並不喜歡我的玩笑,回答道:“我不想和你說話了。”

我有些失落,便問:“為什麼啊?”

“沒有意思。”彬回答道。

我感覺彬的話很冷,也沒有了開玩笑的興致了。於是說:“如果你不願意和我說話那我下了。我想在視頻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讓我看看吧。”

彬隻是以“88”

來回應我。我想是不是我剛才的玩笑話又讓她不高興了呢?如果這樣我就不能馬上下去,我不能讓她帶著這樣的情緒想著我,我心裏會很難過的。於是試探著問:“你不會生氣了吧?”

彬立即回了一句:“你煩不?”

看來彬並沒有生氣,隻是她情緒不是很高而已。那就不要打擾她吧。我決定還是下。於是說:“希望你玩得開心。”

“謝謝。”彬說。

“我走了。你不要玩太晚,注意休息,注意身體。”

我等著彬的回答,準備等她回了就走。她卻沒有回答我。我隻好再說了一句:“好了,我下;你要快快樂樂,工作順利,多賺錢,快提升。”

說完這話就下了。隻是心裏有些怪怪的,有點輕鬆,也有點失望。彬並不像我擔心的那樣心裏恨著我,可是也不像我希望的熱情。看來我們之間還是有隔膜。

第二天上午上網,發現我走後有彬的兩條留言。一條是:“還沒有告訴你吧。東楚現在也是我管了。”看了這條我有些高興,想她以後有機會來東楚,說不定我們見麵的機會會多些。

再看第二條,她寫道:“我們當不了朋友,但至少還不是敵人。所以,你在我麵前也不必小心翼翼的。你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做一個真實的你就行了,不必要在乎我的想法,而且,我也不會有什麼想法。”看完這樣的一段話,我不知道她的意思究竟是什麼。既然我可以想怎樣就怎樣,做真實的我,不必在乎她的想法,那麼我可以愛她?既然在她麵前不必小心翼翼,那麼我可以告訴她真實的想法,表達我的愛了?可是,她說的“我也不會有什麼想法”又是什麼意思?是說她對我不會有任何想法,還是暗示我她不會拒絕我的愛?可她為什麼要說“我們當不了朋友”?

琢磨了半天還是不很明白,就回了這樣一段話:

聽你說你又管東楚了很高興。既然東楚歸你管,很希望在東楚見到你。你怎麼管這麼多地方?是不是你提升了?你後麵的話讓我很感動,也有些遺憾。既然你要我不必‘小心翼翼’的,‘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做一個真實的我就行了,不必在乎你的想法,我就想直說了:彬,我非常喜歡你,希望和你是朋友,希望我們有真摯的感情,而且能長久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