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來,其實我真的還要感謝你對我的支持合鼓勵。如果沒有你的支持可能我來不了西藏,就不會有這些收獲了。隻是有些對不起你,心裏過意不去,也就一直不敢和我聯係,所以就等到我認為你已經忘記我了,你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了,才會和你聯係,告訴你這些。

隨信附上一篇文章,是我對西藏風情的感知的散文,算是對難道雜誌的投稿,對你的工作的支持。

對了,你的小說寫得怎樣了?什麼時候能完成,或者是不是已經完成要出版了?希望出版後能寄我一本。

小也的話讓我很感動。因為她在為我想,她還愛著我。可是,為了我,卻在犧牲自己的愛。同時,我也為她在西藏過得愉快,而且在做那麼重要的事情,有那樣的收獲而高興,而欣喜。她能為了事業而犧牲自己的愛情,我為了支持她的事業她的理想,做些犧牲不也是應該的嗎?現在她有了充實而愉快的生活,有了那麼大的收獲,做了許多那麼有價值的事情,自己的犧牲也很有價值啊。何況她還是愛我的,為愛我的人而犧牲就更有意義了。而且,說回來,我又有多大的犧牲呢?她在那麼艱苦的環境生活和工作,離開自己所有的親人,才是大的犧牲。我呢?雖然因為她的離開而一度很痛苦,可是我身邊畢竟有朋友和親人;雖然因為和她的感情,讓我和彬的關係出現過危機和波折,現在也很難說留下了多大的傷痕,但畢竟比她要好得多啊。

我立即給小也回信了。

首先對她為我小說的成功的祝賀表示感激。接著為我能知道她的情形而欣喜,對她能生活滿意、工作充實,而且能取得那些收獲而表示祝賀。然後感激她能把散文寄給我,希望她以後不斷寄文字給我,這樣我就可以在雜誌上專門為她辦一個專欄。當然,我也希望她的願望能夠實現,她的工作計劃能早日順利完成,更期盼著她哪天能從高原回來。

在信裏,我也介紹了她走後我的生活和工作情況。不過我並沒有說因為和她的關係給我和彬帶來的矛盾,因為我不希望她為此而擔心,而內疚,——說到底,這沒有她的責任,而純粹是我的問題。同時,基於這樣的原因,我也沒有說我現在和彬的關係也不是很好,以免引起她不必要的擔心。我隻是說現在我和彬的關係比較好,至於將來能怎樣還不清楚。但是我告訴了她我的離婚,而且孩子也和我一起生活了,所以生活有些亂,也有些忙。因而小說隻能時斷時續地寫著,不是很順利,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完成。如果完成了,不等出版就要先給她看,要她給我提意見的。不過現在不好給,因為沒有完成,一邊寫一邊有了不同的設想,前麵的部分也在不斷修改,可能有許多地方不協調或者矛盾。想寫完後好好修改了,情節的安排比較合理,全書內容協調一致了,自己比較滿意了就給她看。末了還告訴她雜誌社的人事變動和一些相關情況。

一口氣寫完信,才感覺很累。可是,因為受到她來信的的影響,大腦依然處在激動和興奮之中。突然想,假如有機會,我一定去西藏看看。以前敏向我介紹西藏時,就有了想去看看的想法,說如果敏再去,我就陪她去。後來小也又去了西藏,而且對西藏的描寫更具體,當時我的想法是假如能和小也一起去就好了。可是,小也卻下了去西藏生活和工作的決定,而且這注定了我們的分離。我就想我大概是不能去了,因為它會成為我的傷心之地。現在,看了了小也的這封信,卻讓我再次產生了想去看看的念頭,想知道為什麼敏對它有那麼喜歡,特別是為什麼它對小也有那麼大的吸引力,讓她舍我而去,同時,也去看看小也,看看她的生活和工作情況。隻是不知道那時候我和彬的關係怎麼樣?我能不能或者我要不要帶彬和我一起去,讓她認識一下小也。假如我和彬到了一起,如果我告訴彬小也的情況和我與小也之間的具體情形,她是不是很想去看看西藏看看小也呢?

當然,這些都隻能想象了。畢竟,彬和我會怎樣我還沒有把握,而且她並沒有直接地問起我小也的具體情況和我與小也關係的真實細節。說不定她對這些根本就不感興趣呢。

接下來的兩天是湖南的一家地方文學雜誌社到我們單位來交流,花了半天時間介紹《東楚文藝》的情況,聽取他們的介紹,中午陪著喝酒,然後是遊覽附近的幾個風景名勝。這期間也少不了喝酒,總是喝得頭昏昏沉沉,所以不得閑也沒有辦法上網和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