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盧家莊後,盧方命人備下酒席,吳桐也見到了徹底鼠韓彰,這韓彰五尺開外,稍顯瘦小,不似蔣平精明,也就比徐慶機靈點。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大家本就是江湖人,說些江湖上的趣事,和家鄉的風土人情,賓主盡歡。
這下五鼠算是聚齊了,就不知自己這個外人該怎麼辦了。
盧方異常高興,借著酒勁,舉起酒杯,豪爽的笑道:“諸位兄弟,盧某三生有幸能與幾位相識,大家都是行俠仗義的好漢,不如結拜為兄弟,有福共享,有難同當。”
徐慶大喜,說:“盧大哥看得起俺兄弟兩人,願和幾位大哥結為兄弟,有福共享,有難同當。”
徐慶壓根沒有詢問過吳桐,雖說徐慶這個哥哥是自己認的,但是並沒有打算長時間相處下去,自己有任務在身不說,就是自己的來處還是個問題呢。
其餘三人也早有此心,此時很是歡喜。白玉堂拍拍吳桐的肩,很是得意,“我說小桐子,這裏你最小,你以後要管我叫哥哥!”
“誰要管你叫哥哥,就你這小肚雞腸的,將來還不欺負死我!”伸手將白玉堂的爪子拍掉,偏過臉不看他。
“誒,我什麼時候欺負你了,你要是不想和我們兄弟結拜,就直說,沒人逼你!”白玉堂冷哼一聲,將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扔在了桌上。
看到他這樣,其餘幾人愣了,吳桐也覺得生氣,“那你倒是說說,是誰見我沒幾句話就出手打我來著?是誰因為‘包子’的事還想殺我來著?是誰為了一個酒壇子就揮拳想打我來著?你倒是說啊,說啊說啊!”吳桐每說一個‘說啊’就踮腳朝白玉堂的臉逼近幾分,都要和白玉堂的臉貼在一起了。“我不過就說了一句‘誰要管你叫哥哥,就你這小肚雞腸的,將來還不欺負死我!’你就翻臉。還摔杯子,那杯子惹著你了怎地?你是看杯子不順眼還是看我不順眼?”
吳桐的眼睛睜得圓圓的,淡漠的聲音也調高幾分,聽得另外四人徹底無語:這小子好利索的嘴皮子!
白玉堂那是從小就被人寵著的,除了幹娘和大嫂以外還從沒有人這麼說過自己,登時全身一冷,殺氣騰騰地瞪著吳桐,雙拳緊握,咯咯作響,隨時可能一拳打下去。
吳桐也瞪著眼抿著嘴全身戒備,眼前的人可那個風華絕代,狂傲不羈‘傲笑江湖風流天下我一人’的錦毛鼠白玉堂,盡管那是以後的事,也不代表現在他不會一怒之下殺了自己。
“上次的帳爺還沒跟你算呢!不如今天就算一下好了!”說著反手一掌帶著淩厲的掌風向吳桐拍去。
“玉堂住手!”
“老弟小心!”
幾人輕呼出聲,搶上前去要救卻已來晚了一步,眼睜睜地看著那吳桐即刻便要傷於白玉堂掌下。
一刹那間,吳桐身形微微一晃,躲開掌風,未待眾人醒悟便已飄然落在屋外庭院之中,清風朗月之中隨性而立,大大的眼中平靜無波。
幾人鬆了口氣,暗讚吳桐好身法。
白玉堂斂斂心神,雖怒卻也心中讚歎,但是已經鬧到這個地步也無法收手了,不如趁現在將上次的比試補回來,想著一閃身,也輕飄飄地追了出去。
兩人登時在院中纏鬥起來。
剩下的四人起初有些擔心,但看到後來卻被漸漸吸引,目不轉睛地盯著二人在月光之下纏鬥身形。
兩人雖是拳腳相爭,卻也精彩絕倫。白玉堂年齡尚小,但內力渾厚,在同齡的人中也是佼佼者,而吳桐招式雖是簡單卻變化多端,時而剛硬如山,時而柔弱似水,時而身形飄忽不定,直截了當偏又留有餘地,柔和沉緩偏又毫無破綻,看似凶猛異常偏又手下留情,看似雲淡風清偏又雷厲風行。以守為攻以靜製動,端得是穩如老樹盤根,快若離玄之箭。整整一個時辰,白玉堂硬是攻不下來。
吳桐一臉的雲淡風輕,坦然自若,而白玉堂卻是心急如焚,先前的讚歎賞識耐性一下子就被磨沒了。他本就高傲,自認為沒有對手(自認為),卻兩次和吳桐交手而占不了便宜,端得是惱火非常。
“我說大哥,這小子的腿上功夫不錯啊!”蔣平看著吳桐和白玉堂的對決實在舍不得移開目光,幾人就差抓把瓜子邊吃邊看了。
吳桐專攻拳術,學的是泰拳,緬拳,詠春拳,空手道,自由搏擊等技巧性的格鬥手法,集眾家之長,應變能力極為迅速敏捷,白玉堂要麼打不到人,要麼就像是打在了石頭上。
又過了半個時辰,白玉堂久攻不下一時好勝心起,驀地凝聚全身功力於右掌之間,以雷霆萬鈞之勢打向吳桐。
另一邊盧方蔣平等人正自看得興起,突然發現白玉堂似乎聚力於右掌中,知道其要動真格的了,大驚道,“吳兄弟,快躲開!”
“啊!”此時說什麼都晚了,吳桐躲閃不及,隻覺左肩一痛,頓時被一掌擊飛出去,吳桐大叫一聲,吐出一口鮮血,捂著左肩掙紮著想要站起身。
“兄弟!”徐慶趕忙飛身上前扶起吳桐,“兄弟!怎麼樣?傷到哪裏沒有?”
盧方等人也隨後跟來,向下人吩咐道:“趕緊去把夫人請來,快點!”說罷徐慶抱起吳桐,盧方引路,向客房飛奔而去。
留下白玉堂站在那裏有些失魂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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