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人肉樁(4)(1 / 1)

男人眉毛輕輕揚了揚:“我是你遠房的表哥杜守故,剛從泰國回來。因為公事路過聖米城,順便過來看看你。”他的手不經意地一抬,不動聲色地扯下了一根女人的頭發。

女人有些呆滯地點點頭:“是的,你是我表哥,泰國的表哥,來看我。”說罷,她轉頭對丈夫說道,“老公,我在泰國的表哥來城裏辦事,順便來看看我。”

女人的丈夫趕緊走過來,有些狐疑地問道:“表哥?你什麼時候有個表哥了?從來沒聽你說過啊?怎麼都沒行李?”他的目光剛觸到男人的視線,就呆住了,嘴裏喃喃道,“表哥,快進來吧。”

杜守故抖了抖彈身上的雨水,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濕漉漉的腳印在地毯上踩出了深深的印跡。

他從兜裏掏出一個泥人,邊走邊用一根頭發纏在泥人身上,臉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女人突然回過頭來,對著他嫣然一笑。她老公毫無知覺地上樓睡覺去了,他隻是沒來由的覺得特別特別的困。

杜守故在浴室裏洗了個熱水澡,滾燙的水淋在他身上。他坐在馬桶上用毛巾纏住自己的嘴,拿著一把匕首在手臂上猛地紮了進去。他痛得咬緊了毛巾,密密麻麻的汗水混雜著熱水在他身上沸騰。

他拿著匕首緩緩地在手臂上刻著橫七豎八的咒語,嘴裏也無聲念著,隨著念咒的加快,匕首的速度也越來越快,片刻工夫,整隻手臂都刻滿了密密麻麻的符咒。

哐當一聲,匕首從他手上滑落,他痛得幾乎暈厥過去。血珠從傷口處一點點湧出來,順著刻著的那些溝壑彙成了一幅可怕的圖案。他扯掉毛巾,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臥室裏,女人捂著腦袋痛得翻來覆去。丈夫抓著她的手臂大聲喊她的名字,使勁搖晃著她,試圖把她搖醒。

“嗷--嗷--嗷--啊!!!”女人伴隨著窗外的閃電野獸一般地號叫著,變得力大無窮的她掙脫了丈夫的束縛,猛地把他壓在身下,瞪著血紅的雙眼嘶吼著。

丈夫突然覺得不對勁,拚命掙紮,跌到了床下。他跌跌撞撞想要爬起來,卻被女人抓住了腳踝,猛地一摔,他的身體立刻撞向了衣櫃,他痛得大叫起來,骨頭斷裂的聲音清晰地回蕩在他耳邊。

“老婆,老婆是我啊。”男人被撞得滿口鮮血,牙齒都摔掉了兩顆。他掙紮著想要喚醒女人,卻被女人抓著脖子再一次甩了出去。

“哐當--”他的身體朝著小茶幾撞去,他用胳膊護住頭絕望地聽到了胳膊哢吧一聲,他隻能痛得大口大口喘氣卻再也叫不出來了。血從他耳朵裏,鼻子裏,嘴裏一點點滲出來,整張血糊糊的臉傷痕累累。上半身根本不能動彈半分,隻有腿驚恐地往前爬著--

一隻千斤重的腳猛地踩在了他的背上,“哇”的一聲,他嘴裏的血吐在了地板上。

“想走?!”女人獰笑著,發出來的卻是個可怕的男人聲音,帶著重重的回聲。

男人突然想起那個聲音了!是那個男人!莫名其妙來到家裏的那個男人!他吃力地仰起頭看著她蒼白的臉被長發籠罩著,早已看不清她臉上是什麼表情。

“放過……求你放過我老婆!”男人艱難地乞求,骨頭在女人的踩壓下正一點點地碎掉。

“如果你不懷疑我,也許大家可以相安無事生活一段時間。”杜守故的聲音從女人的身體裏傳了出來,“偏偏你是個多疑的男人,我根本沒有辦法長時間對你催眠,隻好出此下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