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寶傳奇之謎 第五章(8)(1 / 1)

現場的兩個見證人,一人認為暗室堆放的東西,應該不是原洞穴堆放的,而是被盜後的人為遺留物,且時間不會太遠,應該在清末民初。另一個認為,暗室裏的“廢鐵”應是“鎏金銅壺”,“鉛皮”似乎是破損的“鉛皮經卷”。若此推斷成立,則說明暗室裏的東西應是被盜後殘留的原有東西,最近年代也應和封門石碑年代一樣是宋代遺留物。

由於當時的藏髒洞被打開後,沒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隨後就被工匠用青磚、水泥灰封閉,且兩位現場當事人說法不一,已無從考證。唯一的線索封門石,因那次維修時移至附近的海師洞(建造大佛時海通和尚的臥室)保管,“文革”中,洞內的存放物被毀,殘碑也下落不明。宋代“天寧閣記事殘碑”是近現代史學者一直找不到的一塊重要的文物石碑,得而複失令人深感遺憾。

那麼,封門石上的文字是什麼?為什麼要用此石來封藏髒洞?大佛胸前的暗室到底是何時所鑿?目的為何?被盜前究竟裝了什麼東西?如此多的疑問幾乎成了千古謎團。

專家分析,在佛身上鑿洞多見於泥塑、銅鑄的作品中,是佛經教義允許的。藏洞內所裝東西一般是糧食--“五穀”及金、銀、銅、鐵、錫--“五金”。“五穀”象征菩薩保佑“五穀豐登”,“五金”象征菩薩保佑“招財進寶”。還有的佛身藏洞內裝的是仿製五髒六腑的器皿或經書帛卷,以此象征“肝膽相照”或“真經永駐”。關鍵是這些藏洞大都開鑿在佛體背部隱蔽處,而樂山大佛開鑿的位置在佛心部位,這是前所未聞的。

雖然封門石是宋代重建天寧閣記事殘碑,但不能說明此洞是宋代人開鑿並封藏的。從開鑿此洞的長、寬、高規模來看,工程量較大,應是唐代同期工程,是造佛時的配套工程,也就是說施工者在設計時就考慮到了這個藏洞功能。

那麼這個藏洞究竟要藏什麼東西呢?可能是財寶。大佛建成前後募集金銀不少,如此大的工程,建成後的佛事活動肯定很多,香火旺盛,八方朝拜,大佛寺廟能收到的捐贈善款、奇珍異寶肯定很多。雖然利用佛身藏寶,況且是在“佛心”,跟佛經教義相違背,但若是前人考慮深遠,佛財歸佛,善款專用,將募集來的剩餘資金封藏好,留給後人,緊要時開啟用於維修,這個解釋還是有點道理的。

除此之外,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佛中有佛”。通過一些文字記載,我們可以知道,大佛是以寺廟“能仁院”中的彌勒石佛作為“小樣”進行鑿刻的。海通找匠人依照能仁院中的彌勒石佛鑿刻成一尊“丈餘高”的“小樣”,然後將“小樣”請到施工現場,叫匠人將“小樣”按1:13的比例放大開鑿。那麼大佛修成後,大佛的“小樣”應該怎麼交待呢?建造者肯定不能讓如此重要的“小樣”,即大佛的“前身”和“母本”失散了。

據此推斷,大佛藏洞是在大佛修造後期,即韋皋修造時考慮設計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收藏“小樣”,也符合“心中有佛,佛在心中”的佛經教義。或者也考慮到,百年後大佛殘破,後人可以依“小樣”重新維修。

甚至可以大膽想象,海師洞不純粹是海通禪師的寢室,海師洞最初開鑿出來是想作為大佛“小樣”的保管室。在能仁院內依標造“小樣”時,海師洞就同時在開鑿,“小樣”一請出能仁院就住進了海師洞,這樣才能體現對“小樣”佛的虔誠,同時“小樣”放於海師洞便於拜祭和保留。非如此,大佛前後修造達90餘年,“小樣”就沒有一個固定的場所保護,難以長時間保留。要知道大佛依標施工雖僅用了30餘年,但其中有50餘年的停工時間,沒有海師洞停工時的封閉保護,“小樣”難以流傳下去,而大佛“小樣”是統一前後開鑿風格的唯一標準,其重要性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