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年齡的增長她出落的越發的水靈,都說女大十八變,祁天有時會有些納悶的看著那張吹彈可破的臉蛋,那逐漸窈窕的身姿,怎麼也不能和當初那個一頭焦黃頭發,留著鼻涕的小丫頭聯係在一起。
劉叔看向她的眼神中異樣越來越明顯,青春期的少男少女懵懂中感覺到了不安。終於在那一個夜晚,一陣淒慘的叫聲將祁天驚醒。眼前的一幕讓祁天如遭雷擊:劉叔****著,壓在她嬌弱的身上,撕扯著她本就單薄的衣服。
她隱約知道一件可怕的事正發生在自己身上。不知該如何是好的她,本能的哭喊著,拚命的用手推拒著,可一個花季少女又如何是一個壯年男人的對手?
“滾!臭小子,沒你的事兒,該滾哪去滾哪去!”劉叔顯然發現了站在門口的他。
“救我,救我,小天哥哥救我——”那一刻,她嗓子沙啞的已經不似人聲。祁天全身的血液瞬間衝向腦門。雙眼赤紅的祁天瘋了一般朝著那個在她身上扭曲亂拱的身體撲了過去。
“草,小王八蛋!”祁天的突襲讓劉叔猝不及防,他沒想到這個半大的小子膽敢忤逆自己。
牛高馬大的劉叔拳頭如雨點一般落在他臉上頭上,祁天隻感覺到鼻子、耳朵裏一股股的熱流順著臉頰、脖子滴落在肩背上。
他不知道自己的力氣來自哪裏,隻知道拚了命的纏在劉叔身上,用拳頭打、指甲抓,用牙齒咬,劉叔的臉上、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指甲因為用力的抓撓劈開、脫落,但痛感仿佛已經離他而去,這一刻他隻知道拚命的撕咬,活像向一頭搏命的野獸!
劉叔怕了,這個自幼在他威壓下的瘦弱小子,讓他感到陌生、恐懼。他知道現在的他不怕死,但劉叔怕。“媽的,瘋了,老子養你們這麼大。。”劉叔後退了,腳步有些踉蹌,一把抓過遮醜的衣服奪門而出:“滾,都滾的遠遠兒的”!
祁天哆嗦著用滴血的手扶起了正在驚魂哭泣的她,逃出了那個“家”。兩人在經曆了最初的惶恐之後也逐漸安定下來,他們之後再也沒偷過一分錢。對於在地獄中生活過的人,初臨人間,就是天堂。
世事皆虛幻,一覺夢千年。隻因夢中有她,有他們那所租住的小房子,房子裏有一麵貼滿兩人的大頭貼的牆,有一株“仙客來”水仙花擺在窗台上。。還有他們剛剛發芽的愛情。
少女情懷總是詩,如親人般熟悉的兩人,不知在何時,偶爾的目光交彙總是能像小石子敲進池塘般,激起兩波起伏的心漪;牽起那隻芊芊玉手,掌心會緊張的滲出汗水;每日嬉笑打鬧,也常在夢中相見。
還有那些旖旎讓人迷醉的夢,壯起膽子告訴她,那張如畫般的容顏羞起兩朵緋紅色的雲。周圍浮動著的是少女身上特有的幽香,望著他的剪水雙眸有種鼓勵甚至攛掇的意味:“其實,其實。。我也做過那樣的夢哦。。”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那場城市有史以來最大的一場火災,將一切化為烏有。自己當初多麼傻,明明情之所係,但直到最後也沒有說出那個字。。龜是沒有眼淚的,就算有恐怕也已經流幹了。
天色漸漸暗淡,祁天望著窗外深藍色的天空,大山的輪廓在淡淡的月光下隱約可見。武當被譽為“亙古無雙聖境,天下第一仙山”,自古就是玄武帝君道場。滿山的神仙就沒有一個來收了自己這個“妖孽”。
夜,死一般寂靜。
“桀桀,收割上萬生魂,在這大治之世當真不是易事,不過,今日終於大功告成了。。”一個有些飄渺的聲音,在祁天耳畔響起。昏昏沉沉的他刹那間仿佛被炸雷驚醒,四隻爪子連帶著頭尾,本能的縮回。再張起膽子探頭外看時,卻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