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恐怕隻有親自問他才知道了。”夜天澤深深的看著女兒，這段時間他要盯緊了她，不然的話，她萬一衝動行事，可就危險了。
夜無雙點點頭，確實這件事隻能問鳳冥了，隻是她明天如果真的見到他的話，又該如何問呢？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就在南雲國兵馬整裝待發的時候，前方傳來敵報，說是北康國軍隊有異動。
夜無雙聞言，臉色沉了下來，冷聲道，“來得正好，朕還怕他不敢來呢！”
於是便按照一早商量好的對敵之策行事，她要先詢問鳳冥，得到答案後，再決定是打還是談和的事情。
兩方的兵馬在邊界線的兩邊停了下來，兩邊各自為首的正是兩國的皇帝，南雲國皇帝夜無雙，北康國皇帝鳳冥。
看到鳳冥後，夜無雙的心情特別的複雜，她不由自主的便牽動韁繩，讓座下的馬兒向前走了幾步。
見狀，南雲國的將士們都很是擔憂的看著她，想要阻止，卻被夜天澤伸手攔住，他明白現在的夜無雙心情有多複雜，所以隻要她還在他的視線範圍內，他就絕不會讓她受傷。
想到這裏，他冷冷的盯著不遠處的鳳冥，那個同樣身穿黃金鎧甲的人，隻是他的眼神太過複雜，根本就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讓人驚異的是，鳳冥看到夜無雙出列，他竟然也獨自一人駕馬前行，來到她的麵前。
二人同時在邊界線上停了下來，卻雙雙對望，沒有一個人主動開口。
直到夜無雙終於忍不住了，冷冷地盯著他問道，“三個問題。”
“好。”鳳冥看到她開口，剛剛緊繃的心終於鬆了下來，但是卻已經知道她要問的是什麼，所以知道自己的答案說出口後，這裏將會經曆一場廝殺。
可是，這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因為他早就已經預知到了這樣的未來，隻是時間上提前太多，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第一，你想要得到天下？”夜無雙直接了當的開問，她知道現在的局勢，所以不會浪費時間。
鳳冥在心裏歎息一聲，雖然很不想回答，但還是很誠實的點頭，“是。”
“第二，你一直當我是棋子？”既然第一個問題已經問出來了，那麼第二個問題肯定是與之有關的，夜無雙的心也跟著向下沉了沉。
“是。”鳳冥雖然知道這個字對她的傷害有多少，但是他現在真的不想再欺瞞她。
他確實一直當她是棋子，但是現在，卻不是。
不過，就算如此，他解釋也沒有用，因為在他得到天下之前，她一直都會是棋子，就算他不拿她當棋子，她也依舊是棋子。
因為天女的宿命就是這樣，永遠也擺脫不了。
除非一切塵埃落定，天下歸一，那個時候，她才會擺脫這樣的命運。
隻是這樣的解釋未免太過蒼白，他也知道，她是不會聽也不會信的，因為沒有真正經曆這些事情的人，是永遠也不會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