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眼前這口黃金棺材裏的金銀珠寶,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心理範圍,光是這口黃金打造的大棺材就有幾千斤重,他甚至沒法對這滿滿一棺材的寶物估價,因為東西太多,以往盜墓賊最怕的,就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卻找不到啥值錢東西,而現在程哥反而有些擔心這麼多珠寶該怎麼帶出去。
東子俯身從棺材裏撈起一大捧珍珠,發著柔和光輝的珍珠在他顫抖的手裏晃動,沉甸甸的互相擠著,東子眼睛放光,嘴裏還不住地嘟囔:“這可是珍珠啊,貨真價實的珍珠啊,每一顆都是錢,都是洋房、轎車,還有美女……”
程哥強製靜下心,拍拍東子的肩膀說:“你中邪了吧,嘟噥什麼呢?”
東子嚇了一跳,手裏的珍珠從指間滑落不少,他身體一側,連忙把捧著珍珠的手挪得離程哥遠些,好像怕他搶似的。
程哥不覺失笑:“你這是幹什麼?難道還怕我搶嗎?”
田尋也覺得可笑,故意氣他說:“東子,你不用害怕,這一棺材的珍寶都給你,可就怕你拿不走啊。”
東子把眼一瞪,說:“我怎麼拿不走?就是爬,我也要爬著把珠寶拖出去!”程哥從棺材裏拿起一尊翡翠玉佛,溫潤的手感令他愛不釋手。
田尋也撿出一隻貓兒眼的戒指,看著戒指精美的做工,說:“這些東西都是太平軍從十幾省的王侯、富戶家裏搜刮得來的,最後卻成了死人的陪葬,說不定幾經人手,還會回到原先主人家裏。”
三人欣賞了半天珍寶,喜悅之情漸漸消退,又開始發起愁來,因為他們發現這大殿裏並沒有其他的出口,似乎是條死路。
田尋說:“回去看看,也許那回廊還有支路通向另外的地方。”三人從破裂的紅漆木門出來,在回廊上來回走了一遍,卻沒看到有任何支路,隻得又返回到大殿中。
回到黃金棺材旁,東子又從棺材裏往出撈珠寶,一件一件地欣賞、把玩著,程哥和田尋在屋裏四處查看,想找到些線索,可找了半天,還是毫無頭緒,程哥拿出些壓縮餅幹,和田尋就著水吃了些。田尋看著東子在棺材那邊愛不釋手地挑選金銀珠寶,回頭對程哥說:“程哥,咱們自從那慈雲寺後殿報本堂暗道下來,到現在也經曆了不少磨難,跟那唐僧取經差不多,而且一路上我們幾個人也都差點死過好幾回。我本來是從沈陽出差旅遊到西安的,不想遇上了王全喜,介紹我加入你們的隊伍。原本你說是受一名考古教授之托來湖州進行考察,看來這是假的,現在咱們三個還是沒有脫險,能不能活著出去還是個未知數,我希望你能跟我交個實底兒,你們到底是為誰工作?還是根本就是為了發財而盜墓的?”
程哥正喝了半口水,一聽田尋的話,他停止喝水,慢慢放下水壺,擰上蓋子,側頭看了看東子,他還在那邊像守財奴葛朗台似的在玩珠寶,根本沒理會兩人。他歎了口氣,把水壺收回背包裏,說:“田尋,到現在這情況,我也沒有必要瞞你了。其實這一路上,你都在懷疑我們這四個人的來路和動機,不錯,我們來湖州並不是為了什麼曆史考察、考古,你的懷疑也是對的,我和胖子、禿頭、東子也不是什麼考古隊的成員,我們都是不折不扣的盜墓賊。不過,我們倒真是受了一位教授之托來湖州毗山,我們的任務就是找到洪秀全的陵墓,最好是能找出陵墓裏的地宮,並將一些價值連城的東西帶回去,我們每個人都有三十萬元的報酬,先付十萬,事後之後再付二十萬,如果我們沒能找到地宮,那每個人就隻能得到十萬。”
田尋早就料道這幾個人是盜墓賊,但親口聽到程哥承認,心裏還是感到十分憤怒。他說:“那你們誆我入夥是為了什麼?我又沒盜過墓,也沒有盜墓的經驗,我能幹什麼?”
程哥低頭看著手上的壓縮餅幹,說:“那也是碰巧,王全喜打電話給我,說在他的古玩店裏遇到一個對古玩鑒定很有些功力的年輕人,頭腦也靈活,如果加入的話,對我們的行動會有很大幫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