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肉搏(2 / 3)

東子陰著臉說:“你還是想和我爭財寶?那我也就沒辦法了……”

忽然,東子聽見腦後有風聲,他剛要回頭,“邦”的一聲,腦袋上挨了重重一擊,原來是田尋手持一尊小銅像,給了東子腦袋一下。東子慘叫一聲,頭上被開了大口子,鮮血直流。他也不回頭,右腿倒踢出去,正中田尋肚子,將田尋踢倒在地。程哥見機會來了,猛一縮頭,雙手掐住東子拿槍的手腕,東子下意識開了兩槍,子彈都打在遠處的石牆上。

程哥右腿有傷行動不便,東子一拳打在他臉上,頓時鮮血滿麵。程哥強忍著疼痛,右腿奮力踹他肚子,東子叫道:“就憑你也敢和我動手?”他小腹肌肉一繃,程哥就覺得像踹在了橡膠上麵。東子左掌如刀,猛擊程哥右耳,程哥被打得眼冒金星,雙手也鬆開了。東子抬槍剛要打死程哥,田尋在身後手持伸縮撬杠猛擊東子的後腰。

田尋雖然不會功夫,但他愛好廣泛,涉獵很廣,從書上和各種媒體上知道人身體的幾大弱點,腰就是其中之一,田尋一撬杠正掄在東子腰間,東子頓時覺得渾身酸軟,腳下無根,右手一鬆槍也掉了。田尋再猛掄撬杠,東子下意識抬左臂去擋,撬杠又砸在手臂上,這下差點將他胳膊打斷,東子氣得哇哇大叫,他如果不是神經有些錯亂,就是十個田尋也難勝他,東子轉身又撲向田尋。

田尋見得了手,又掄撬杠打他的頭部,東子畢竟有功夫在身,他一抬右手硬生生抓住撬杠,左腳朝田尋手腕一踢,田尋立刻就鬆開了拿撬杠的手。東子左拳擊出,砰地打斷了田尋鼻梁骨,田尋眼前一黑栽倒,東子猛撲上前,左膝蓋頂在田尋胸口,雙手死掐田尋的脖子,十根手指像鋼鉗一樣用力收縮。

田尋連忙用力扳他雙手,可東子身強力壯,又練過外家硬功,這雙臂就像生了根似的,田尋就覺得喉管軟骨就要被捏碎,大腦裏一陣陣喪失意誌,隻有一個念頭來回地閃:我就要死在這裏了……他雙手漸漸鬆開,在身旁地上來回亂抓,忽然,他的左手似乎摸到了一樣東西。

凡是垂死的人,都會下意識用手裏的任何東西攻擊對方,不管那東西是否能退敵。田尋也是一樣,他不假思索將摸到的東西扔在東子臉上。這東西按理說怎麼也扔不死東子,可這東西不是別的,正是一隻帶有尖螯的黑色甲蟲。東子覺得有樣東西落在自己臉上,但他也沒理會,一心就想把田尋掐死,可這甲蟲不這麼想,它爬到東子眼眶邊,揚起尖螯猛地紮進東子的右眼。

東子右眼頓時就被紮瞎,他慘叫一聲鬆開田尋,右手胡亂地抓起甲蟲扔掉,可右眼說什麼也睜不開,還不斷流出膿水,他捂著右眼亂叫亂跳,就像發瘋了一般。

田尋躺在地上已經昏迷,而這時的程哥卻勉強站了起來,他撿起地上東子掉落的手槍,砰地打中東子胸口,東子像被人猛擊了一槌,身子栽倒在地,低聲呻吟。

程哥蹣跚著來到東子身前,隻見他躺在地上,右眼裏膿血直流,胸口中彈處也是血流如注,肯定是活不了了。程哥踢了東子一腳,罵道:“沒用的東西,早知道你是這種貨色,我就不應該帶你來!”

東子受了重傷,嘴裏連咳鮮血,渾身還不住地顫抖,可神誌卻恢複了。他看著程哥,卻嘿嘿地笑了,說:“你們兩個王八蛋,算我平小東倒黴,栽在……栽在你們手裏,那也沒什麼,二十年後,我還是一條好漢!哈哈哈!”

程哥罵道:“就你這樣的也配稱好漢?可別給好漢倆字抹黑了!”

卻見東子喃喃地說:“二十年後還是一條好漢,二十年後,還是……”東子的腦袋漸漸貼在地上,身體也不再顫抖,接著捂胸口的手臂也垂下來,死了。

程哥又朝他屍體上吐了口唾沫,說:“活該!你就沒那個享福的命!”

他又來到田尋身邊,用力按壓他的胸口,田尋慢慢醒轉,咳嗽著說:“我還沒死嗎?”

程哥笑著說:“好兄弟,你真有九條命,王八死了你也死不了!哈哈哈!”程哥扶田尋站起,田尋來到東子身旁,看見他慘死的模樣,心中忽然感到十分難受,眼淚掉下。

程哥疑惑地說:“我說兄弟,你哭什麼?他死了是好事啊?”

田尋流著淚說:“我們究竟是為了什麼?非要拚個你死我活不可?都為了這一屋子的珠寶,就得把自己的命給搭上嗎?”

程哥心下黯然,他摟著田尋肩膀,說:“好兄弟,想開點就好了。我算是看透了,你這人就是福大命大,現在就剩我們倆,咱倆九死一生,到現在已經沒什麼人能阻止我們了。出去之後,我們倆就帶著家人去瑞士定居,舒舒服服的過下半輩子,怎麼樣?”田尋沒回答。

程哥俯身從東子脖子上解下一條項鏈,遞給田尋說:“這項鏈是王全喜交給我們四人的,項墜的金殼能打開,裏麵有王全喜的微型印章。這種東西是我們盜墓行業的專用之物,一般是雇主交給我們的信物,事成之後,我們可以憑這信物向雇主索要酬金。而且這金殼背後有藥師佛的咒語,也算是護身符吧!你把它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