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1章(1 / 3)

“永生的愛人?”王路內心酸澀地問。

馬天牧深情地說:“是的,我是你永生的愛人。”

王路不安地問:“你又要離開我了嗎?”

馬天牧輕輕噓了一下,說:“我們現在不說離開的話好嗎?”

就在王路再度昏迷過去,躺在醫院輸液之時,鍾成和亞力坤火速趕到看守所提審艾爾肯。作為公安機關,必須完成逮捕艾爾肯之前的每一項準備工作,包括向檢察院提供艾爾肯完整的犯罪供詞。

鍾成的情緒還沉浸在失去愛將陳大漠的悲痛之中。他怎能不沉痛呢?

一年前,抓住境外派遣來的吾買爾時,是陳大漠主動挺身而出要求蹲“號子”,因此,獲取了艾爾肯恐怖組織的寶貴線索。以後,他的妻女被綁架,為了不影響同誌們的情緒,他硬是自己忍住不說出來。在曆次的戰鬥中,他都不畏艱難,以身作則地帶領隊員們與暴力恐怖分子們麵對麵地戰鬥。失去大漠,猶如失去左右臂,鍾成鑽心地疼痛著!

作為一名優秀的指揮員,鍾成不希望自己損失一兵一卒。但新疆這個戰場實在是個特例,有太多意想不到的戰鬥發生。令他欣慰的是,南疆的警察們在戰場上沒有一個當逃兵,一聲令下,都英勇地衝鋒在前。

艾爾肯在電視上見過鍾成,也研究過鍾成,但鍾成卻是第一次見到與他周旋了一年之久的對手。

艾爾肯被帶到鍾成麵前時,麵色灰白,但他仍然故作鎮靜地清咳了一聲。

“你不咳,我也知道你內心的慌亂;咳一下,更證明你內心的慌亂已經遮掩不住了。‘黑鷹’先生,不久以前,我有幸撿到了你丟在地道裏的那本《好漢是這樣當的》,也研究了那本書的內容,我覺得裏麵除了教會你怎樣騙取純情少女們的感情,還樹立了一個成功的逃犯形象。但你很不幸,你現在卻是一個不成功的逃犯,而且你絕沒有任何機會從這裏逃出去,因為你是人民的罪人,人民不會放過你!”鍾成的開場白令艾爾肯絕望到底了。

艾爾肯明顯看到了他和鍾成目前在優勢上的差別,勝者為王敗者寇,現在他是寇。所以,他審時度勢一番,才說:“我不知道你們要抓我,其實那次你們到沙漠裏圍捕我時,我就想,如果你們抓我,我就跟你們走。這次,我也沒想逃走,我一直在山裏等你們。”

“讓你逃了這麼長時間,實在是對我智商的一種侮辱。現在,我得向你道歉,以前沒能及時重視你,冷落你了。”鍾成輕蔑地調侃麵前這個氣焰曾經囂張一時的恐怖頭目。

艾爾肯環視了一下四周,他看到的都是憤怒的目光,於是,他從心底產生了一種畏懼的神情,他試探著請求:“咱們立個君子協議怎麼樣?你問什麼,我都說,但有一點,你們不能打我。”

“怕疼?放心,我們還怕弄髒自己的手呢。不過,我覺得你很無恥,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恐怖暴徒,竟還談君子協議?你是哪家生產的君子?恐怕不是國產的吧?我看你是個地地道道的政棍,與君子的距離差遠了。”鍾成嘲諷道。

艾爾肯長長歎一口氣:“虎落平川任人欺呀!”

鍾成冷笑道:“到底是師範學校畢業的,還懂得把自己比喻成曾經威武的虎,我看你頂多是一隻喪家犬。”

艾爾肯的臉色更加蒼白,他無奈地說:“對,用你的話說,我現在是喪家犬,我已經沒有任何權力駁斥你。可惜的是,我的‘突厥斯坦帝國’理論沒能付諸實現,這是我最大的遺憾。”

鍾成欠欠身子說:“是啊,是有點可惜,你的宏偉藍圖僅僅是藍圖而已,你想走的第一步,把新疆從中國分立出去的願望,不幸被我們擊碎了。你認為這是偶然的事嗎?不,這是必然!不論你艾爾肯還是別的什麼人,隻要你扯這杆民族獨立的破旗,你就必然會遭到人民的迎頭痛擊。今天是我在這裏狙擊你,明天我鍾成不在位了,照樣有王成、李成或張成局長來打你。露頭就打,看出苗頭就打,聞著味就打,在中華人民共和國這片土地上,你就別想搞民族分裂這件事,你想都不能想,就是這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