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失去的東西需要強加在我的頭上麽?”之前對觀音的愧疚和憐惜煙消雲散,他把他的使命建立在毀滅我的清白上,一步走錯,我就會骨肉分離,而他,視若無睹。
“你可以試試,我逃過……結果被抓了回來……”欲言又止,可我明白他隱藏在輕浮之後的往事。
“如果我敢,你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自負墮落?“觀音被我突如其來掉釁所震懾。
“我會舉報你。”
“你不會,如果你幫不了我,我不怨你。但是你要幫著那些人害我,你就永遠是個戲子!”
我了解觀音的個性就像我知道藏斂是什麼樣的人,我繼續說:“如果我跑不掉,最多一死。如果我任人擺布,我也會一死。”
他知道我勢必選擇前宅我也相信我可以擺脫眼前的命運,但當我沒真正的遭遇絕境,一切都隻是想象。
我哭了,或許笑了。也許是我眼底的決絕灼傷了他,他突然拽起我的胳膊,將我扯到窗子下。那些站在院子裏等著我的人,一個個人高馬大。
“看到了吧?死心了吧?”觀音爹在我的脊背上。
“我感覺到你的續,他們活著。”
觀音猛然推開我,使我一下子失去了重力,砰的一聲撞在了窗戶上。手掌蹭在釘子上,流下了紅色的血。
“不要緊。”我終於瞧見他眼底的關切:“比起一會流掉的血,這些算不了什麼。”隻是這麼點關心就能讓我做好視死如歸的準備,看來,這個人在我的心底還是那麼重要。
“你這個瘋子。”他是不是開始記著我了?
“你這個騙子。有人說,一個瘋子放棄一個傻子是為了一個騙子。你就是那個人。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這輩子再也跟你劃不清界限。”說出的話有些淒涼,但我感覺像是重生。
“不管你相不相信,很久以前我就認識你。如果我早點到你身爆或許可以避免一些不應該發生的事……我相信,我們還會再見。到那時如果我還在這個世上,你一定要認出我。一定……要記得我。”
說這話的時候我背對著觀音,我不忍心看到他的表情,我不想目睹他的涼薄。
“你到底叫什麼?”他問了我這樣一個問題。
我帶著淚水塗抹過的臉轉向他,也許這會是最後一眼:“……以後我會有很多的名字,你隻要記著我的樣子就行了。”說著話我的腳步就像門外邊挪去,我知道那裏站著攔截我的人,我知道我是羊入虎口。
“別亂來。”
“你還是決定要舉報我嗎?”我不再看他。
“我不會舉報你。”
“謝謝。”我繼續向著地獄走去。
“我們還能再見嗎?”在我的身後,他的聲音聽起來與我一樣的恐懼。
“我保證。”在小說裏,我跟他的相遇竟也是這樣短暫。
從此我們將天各一方,我甚至不知道今天之後我還有沒有命再來相見?我隻求他能珍重!
沒人知道我曾多愛藏斂,他是我生命裏最為珍惜的男子,可他不信任我,他寧願分手,寧願背棄跟我的誓言,也不信我會為他守身如玉。
我說你去深造,我等你,我會完璧歸趙,我絕不愛上他人……可還是分了。似乎隻有分手能證明我是幹淨的。似乎隻有分手才能把我的美麗放進他一塵不染的心裏。他飛了國外,我的心卻被囚禁,被他一並帶賺再也找不回來……
我將他放進了我的故事,將他的人生變得低賤……可是這一刻,看著觀音這個仿若轉世的他,我的心無邊無際的痛著……我不敢正視,不敢麵對。
因為我愛他,所以我毀了另一個他?我竟然是這麼卑鄙的人。
我清楚的知道,這個叫觀音的男子將來還會出現,但是此刻我得跟他分道揚鑣。他的故事裏,還會不會有我?
觀音看著我的臉,他無法明白我為什麼有這麼多的眼淚?為什麼我看到他是這麼的幸福又痛苦?
“你到底是誰?”觀音的眼底終於現出動蕩。
我多想親吻他,可一個想法橫空出世:“難道?是因為這個時空的相遇,讓我們的‘來世’不能夠在一起?難道?是因為我的過錯,我肆意的創作,讓你無法原諒?……”我雖然語無倫次,但一些事卻越發明亮。
“你在說些什麼?”
“觀音,我真的很愛你。”我第一次叫了他的名字,之後像瘋了一樣的跑了出去。
我從未想過,逃跑會要了我的命……
【7月12日晚校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