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阪,寢屋川,服部宅。
“喂,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遠山和葉吼道,震得服部平次閉上了靠近她的那隻眼睛。
“嗯,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很快就回來!還有你別像母老虎一樣大呼小叫的,以後會嫁不出去的,笨女人!”平次雙眼半月形,邊收拾行李邊說道。
“你說誰是笨女人啊?!”和葉危險地眯起了眼睛。
“當然是你啊,難道會是我啊?”平次無視和葉怒氣衝衝的表情。
“服部平次——”
“啊,再不走就晚了!”平次驚呼道。
和葉不爽地走上前:“喂,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麼去東京?還有為什麼不讓我去?人家還很想跟蘭好好玩幾天呢!”
平次收拾行李的手頓了一下,和葉還不知道蘭失蹤的事,要不要告訴她?
當然是不要了!他狠狠把行李的拉鏈拉上,這事太危險,不能把和葉卷進去!
“男人的事女人不要管!”他沒好氣地說,背上行李包。
對,不能告訴和葉,決不能告訴和葉,蘭被卷進去已經夠糟了,萬一……
“喂,平次,要帶著護身符啊!”和葉忍不住說。
“知道了,笨女人,每次都說煩不煩……”
平次頓住了,似乎想起了什麼。
“……平次?”和葉不解地看著平次的臉。
“啊,那個,和葉啊,這次去東京調查案子,可能會待的長一點。你不要突然跑來,那樣我會很麻煩的。還有你別老冒冒失失的,像個假小子一樣。如果……”
“如果什麼?”和葉不由得緊張起來。
“如果……”平次的濃眉不易察覺地蹙緊了一些,“如果我四個月沒有回來,你就不用等我了,明白嗎?”他說話突然帶了一點奇怪的顫音。
“平次,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和葉激動地說。
“白癡!你的智商還不夠理解這件事!”平次說。
“……”和葉的雙眼又危險地眯起來。
“啊啊,再不走就誤了飛機了!”平次急急忙忙地說,滿臉蛛絲馬跡地衝出了服部宅。
和葉追出來:“平次,要小心啊!”
“知道了知道了!”平次攔下一輛出租車,回過頭,凝望和葉片刻,嘴部的線條緊了緊,“你……自己也要保重。”
他沒有再看愣住的和葉,鑽進汽車,風馳電掣地消失在街角。
和葉的心怦怦跳著,平次說這樣的話,對於她來說是第一次。她緊緊攥緊了胸口的護身符,突然一陣強烈的不安像蛀蟲一樣鑽進了她的心窩……
“人呢?”少女問道。
“伏特加那裏。”琴酒不帶語氣地說。
“你們有什麼打算?”
“把工藤新一引出來,之後怎麼做,要看上級決定。”
“我不是上級嗎?”
“您是一人之下。”
琴酒說完這句話,對少女眼中冰冷的憤怒不置一詞。他不動聲色地站在那裏,良久,才開口:“您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告退了。”
“……走吧。”
望著琴酒離開的背影,少女坐下來,然後像被什麼東西誘惑著一般,纖細的手指撫著自己的心口,眼裏的冰冷的殺氣被迷茫代替。
“什麼時候才能離開?”她的聲音那樣輕,隻有她自己能聽見,“你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