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平次喘著粗氣,躲在山岩的後麵。
“仔細找,就在附近。”寒冷的聲音。
“是!”另一個男人,聲音很難聽。
“你們打算把時間花費到這上麵嗎?”是苦艾酒,他熟悉這個甜膩的聲音。
“不……這可不是浪費時間,Vermouth,那小子……是我們的三大敵人之一啊……”
那就是工藤說的琴酒嗎?果然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平次緊握住手中匆忙找來的鐵管,剛才真驚險啊,太驚險了,如果不是找手電時從車子的後視鏡裏看到那烏黑冰冷的槍口,自己早就變成槍下亡魂了。
還有……工藤不是說那苦艾酒已經是我們這邊的人了嗎?到底怎麼回事?
緊接著,沒有任何預兆地,平次聽到一個他異常熟悉的聲音——
“你們幾個……聽從誰的命令跑到這裏來?”
平次心裏的震驚簡直難以形容——
工……工藤!!??
一輛銀色的寶馬飛馳過來,停在毛利蘭她們三個人麵前。
“蘭小姐,遠山小姐還有中森小姐,是工藤先生要我們來保護你們的。”車後座的男人搖下車窗,對三個滿麵擔憂的少女說道。
“優作叔叔嗎……”蘭喃喃地說。
“可是,三位小姐,我們一點頭緒都沒有,你們要去哪裏找?”男人皺眉道。
三個少女黯然對視,她們知道的,除了新一留下的血跡,沒有任何線索。但是……如果讓她們在那個房間裏待著,什麼都不做……
“下車,你們兩個,我來送她們去。”男人沉著冷靜的聲音。
車裏的兩個男人回頭,同時脫口而出:“長官!”
赤井秀一向他們走來:
“對於他們的去向,我似乎有了點頭緒。”
“啪!”
“剛剛說過,現在我沒空陪你玩!”黑羽快鬥夾住一張飛來的塔羅牌,冷冷說道。
“真是兄弟情深啊,不過,我跟你玩定了!”少女微笑,一張牌又飛了過來,趁著快鬥閃避的時機,她幹脆地取出一把精致的手槍,對準快鬥:
“最好不要動,怪盜基德先生,子彈可不比紙牌。在你轉身的那一瞬間,我可以精確地射中你的第三根肋骨,我對自己的槍法可是很有自信的。”
快鬥麵對槍口,麵無表情:“這座公寓外也有你們的人吧?我隻是想去看看我的同伴的情況。我不明白的是你拚命留住我是什麼意思?”
少女冰冷的目光,忽然一顫。
“當然要阻止你,”她語速很快地說道,“以你這種身手,很多計劃會被破壞掉的。”
快鬥露出怪盜基德完美的微笑:
“那麼……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他以飛快地兩臂交叉,雙手的十指各夾五張撲克牌,雙臂一揚,隻聽如同風嘯般的聲音響起,十張撲克牌以驚人的速度向前飛去。
少女的瞳孔縮小了。
黑羽快鬥,你有……這樣的技術嗎?……她沒有時間多想,立刻向旁邊撲倒。
“撲!撲!撲!”在她躲開的地麵上,十張撲克牌齊齊插進堅硬的石階,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絕不會相信一次多發的紙牌會有這樣的威力。
少女反映很快地抬起手臂——
“砰!”
是裝有內置消音器的手槍短促的悶響,快鬥緊蹙著眉,敏捷地向後一躍,躲過那發子彈,又是兩張撲克牌飛過去,少女還未站起,無法躲避,兩張紙牌擦過腿部,終於動彈不得。
“你這麼拚命做什麼?!我不想傷害你!!”快鬥吼道,“你打不過我的,放棄吧!!”
他的最後一張紙牌飛過去,打掉了少女手上的槍,然後轉過身,頭也不回地衝了出去。
快鬥跑著,心裏還在為自己剛剛說過的話震驚不已:那個女人易容成阿笠博士,差點殺了工藤,抓走過灰原哀,還刺過我一刀,為什麼,我會……不想傷害她?
快鬥不知道,少女的眼淚,在他轉身的那一瞬間落了下來:
“你……不想傷害我嗎?笨蛋,之所以這麼拚命……是不想你……去送死啊!”
“你說你知道他們在哪裏,是真的嗎?”遠山和葉性急地問。
“沒錯。他們現在……應該都在同一個地方。”赤井秀一開著車,波瀾不驚地答道。
毛利蘭坐在車的後座,外麵飛快掠過的景物,對比著她凝固不動的表情。
中森青子擔憂地觀察蘭美麗的臉,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真的好喜歡蘭這個溫柔善良的女孩。可是她的夜色般的眼睛,一直隨著工藤新一的行動變幻著喜與憂。現在,那雙眼睛正滿溢著濃濃的擔憂和焦急,看得青子的心都酸了。
“蘭,放心吧,工藤那麼聰明,不會有事的。”
現在,是不是這種話都不管用了呢?
蘭看著青子跟自己一樣的夜色般的眼,隻是露出一個溫柔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