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會的……不會是工藤的……
服部平次的手緊緊握住那根鐵管,什麼啊,什麼“聽從誰的命令跑到這裏來”,工藤要是說出這樣的話,那不就和他們是一夥了嗎?
他正在自我安慰,琴酒的聲音又不可抵擋地傳來:
“工藤新一……看來,你已經想通了啊。”
想通了?想通了什麼?
“既然你知道了,那麼就聽從我的命令。”工藤新一的聲音……為什麼,為什麼會這麼寒冷?
平次慢慢地探出頭去,當看到那熟悉的影子時,他的手劇烈地顫抖起來,工……工藤……
“是,先生。”琴酒的口氣變了。
“是,先生。”伏特加的口氣也變了。
“我發現一件很有趣的事,Vermouth,你眼睛的顏色,應該不是黑的吧?不,應該叫你——”新一的聲音愈發寒冷——
“苦艾酒”冷冷地笑,“她”撕下偽裝——
“白馬探。”
琴酒冰冷的眼有了一瞬間的顫動,伏特加慌忙叫道:“大哥……”
“我……居然沒有發現。”琴酒慢慢地說。
“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探的眉緊蹙。
“是的,我就是這種人,很吃驚?”新一的聲音裏充滿了嘲諷。
“沒錯,”探的聲音在顫抖,“你讓我有了想揍人的願望。”
新一笑了,笑聲低沉刺耳:“是嗎?憑你?一個人?”
“他——不是一個人!!”平次咆哮道,從岩石後跳出來,衝過去,和探站在一起,“工藤你這個混蛋!!我現在十分想扁你!!!”
他十分衝動地向新一衝過去,伏特加剛要舉槍,琴酒眼疾手快地壓下了他的胳膊。
“好好看著!”他冷冷地說。
一聲悶響,新一被打倒在地。
平次怔怔地望著新一流血的嘴角,然後,他憤怒得全身都顫抖起來:
“我……我還以為……你是別人易容……你……”
新一微笑著起身,眼睛瞟向琴酒:“怎麼樣?現在可以相信我了吧?”
他無視平次激動的神情,隻是看著琴酒冰冷的眼:“還不相信嗎?……那麼,就讓我用實際行動表示吧……”
他快速從深藍色的西服裏抽出一把槍,毫不猶豫地指向探的心髒,在平次驚愕的目光下,扣動了扳機——
“砰!”
平次麵對著新一冷漠的臉,不敢回頭,但是聽到了,聽到了身後,一個人重重倒下的聲音。
“你……”他咬牙切齒,渾身發抖,卻不知接下來該說什麼,隻是感覺,這個世界,實在太瘋狂了。
“接下來,就是你。”新一露出和他的五官十分不符的獰笑,他把槍口抵住平次的額頭。
“你……我……”平次完全不知該說什麼。
“真是對不起,不過你們的偵探遊戲,也該到此結束了。”新一無情地說,食指用力——
“嚓!”
手槍飛了出去,一張撲克牌,插入山岩,左右搖擺。
“他親愛的弟弟……來了嗎?”新一低聲說。
“工藤新一!!……你在……做什麼?”黑羽快鬥的手保持著投擲時的姿勢,眼神卻是驚愕地掃視不遠處倒下的探。
“不要叫我工藤新一……”新一微微低頭,看不見他的表情,“叫我——”
他抬起頭,冰藍色的眼投射出異樣的光芒——
“潘多拉!”
“這裏……為什麼來到這麼偏僻的山裏了?”中森青子蹙起眉問。
赤井秀一沉默著。
“他們……平次他們怎麼會在這樣的山裏呢?”遠山和葉遲疑地說。
毛利蘭的視線,從窗外青色的山岩慢慢轉向後視鏡裏赤井冷峻的臉和褐色的眼。
……褐色的?
蘭心跳一停,然後突然出手,勒住赤井的脖子——
“蘭?!你做什麼?!”青子吃驚地喊出聲。
“你是誰?!”看見赤井依然旁若無人般地開車,蘭更加相信自己的懷疑。
“在我告訴你之前,是不是應該先放開你的手呢?My
angel?”從赤井秀一棱角分明的嘴唇裏,吐出這樣嫵媚的女性聲音,顯得分外詭異。
蘭愣了一下,然後慢慢放開了手:
“……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