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讓我叫了FBI的人,應該沒什麼關係吧……白馬探看著被手槍指定的琴酒這麼想,誰叫Vermouth那個女人把那三個女孩帶了來。
他看著不遠處的宮野誌保,看著誌保嘴角那抹清冷的、略帶嘲諷的微笑,微微蹙起了眉。
還是不能徹底從黑暗中擺脫嗎……
探會一直記得當灰原哀從自己的視線裏消失,那種心髒幾乎要裂成兩半的急迫感。
但是他找到她了,很快就找到她了。他去的第一個地方就走對了路,他的推理是正確的,她果然跑去找她的姐姐了。
他還會一直記得當時誌保痛苦的表情,他會一直記得她在昏迷中喃喃地念著的,竟然是自己的名字。
小哀……
他把她緊緊擁進懷裏,心髒痛苦不堪。
——探……白馬……?
——小哀,你醒了?小哀……
——你在幹什麼?你在哭什麼?
——拜托,不要從我眼前消失……再也不要從我的眼前消失……
——你來幹什麼?!
——我來告訴你,不管你喜不喜歡工藤新一,我喜歡你……從見到你開始,我一直喜歡你……我就喜歡你……
——你……這個笨蛋!這些事跟你有什麼關係?!放開我!
——我要你……小哀……我喜歡你……拜托你不要離開我……你要知道,你要知道,隻要是你,我什麼都不怕……我可以保護你……讓我保護你……
——你……可是我……
——我不怕,小哀,我不怕危險,沒有你在,我寧願自己去找他們……小哀,不要離開我……
——白馬。
——小哀……我喜歡你……
——探。
——我會幫你,我幫你……你再也不是一個人,小哀,再也不是……
——叫我宮野誌保啊,現在是大人了,笨蛋。
——嗯……
——傻瓜。大男子漢,哭什麼。
——誌保……你不是也在哭嗎……
——好,好,我知道了,我跟你回去就是了。別哭了,難看死了。
——我知道了……以後你要是離開了我就哭……
——探,你多大了?
——十七啊,怎麼了,像小孩是嗎?
——太像了。
——誌保,你知道嗎,連我奶奶都沒見我這副德行呢……
——那麼,我們就回去吧,讓你的那位奶奶看一看。
——嗯,等一切結束,就回我們的家去……
當時,我居然什麼都不想,就跟著他回去了呢。
哀,現在已經是誌保,這麼想著。看著不遠處白馬探對自己露出溫和的笑,心裏一暖。
我真的可以……真的可以……來到陸地上了嗎?
不要再想這些無聊的事情了,誌保低聲對自己說,現在,很多事情都還沒有解決,工藤那個大笨蛋還不知怎麼樣了呢。
“長官!”有FBI的成員忽然從遠處跑過來,赤井秀一抬頭看他,“公寓那邊……公寓那邊的空地上,突然著火了!”
“琴酒說通過這裏的擴音器說……讓‘潘多拉’通過考驗?”工藤新一冰藍色的眼閃過某種光芒,“還有什麼‘向我們共有的天堂出發’,是嗎?”
“是啊,無法理解。”黑羽快鬥皺起眉。
新一閉上眼,在腦海裏尋找著,良久,他微微一笑:
“我知道了。”
蘭目不轉睛地看著他,雙手漸漸地擰在一起。
“看樣子,‘潘多拉’似乎很熟悉這個地道呢,”新一笑道,“如果我們能從這裏出去,那麼我就算是‘通過考驗’了吧。”
“那麼,有你在,我們是不是就能出去了?”服部平次的臉晴朗起來。
“也不一定。”新一微微蹙眉,“隻有他完全控製我時,我才能掌握他的記憶。但是……單憑工藤新一的記憶的話……”
“那麼……我們就來尋找一下,可以通往‘天堂’的路吧!”平次說,露出自信的笑,“我們這裏……連女孩子都是猛將啊!”
“再等一下,說不定我可以發現更多有用的信息……”新一正要閉上眼的時候,看見蘭擔憂的眼神,“沒關係……隻是一下——”
“恐怕,我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了。”快鬥低聲說。
大家轉頭看著他。
“看那裏。”
他把手裏的手電筒舉了起來,這時,所有人都看到了,從他們跌落的洞口那裏,從那由上而下曲折的管道裏,一團團嗆人的煙霧飛快地彌漫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