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平次,這樣分開真的好嗎?真的不能一起嗎?”遠山和葉被服部平次拽著往前走,一直都在不停地追問。
“你很吵耶!反正不行就是不行!”
應該很少有人在這種情況下還持續鬥嘴的,但是他們兩個偏偏就是。平次半月形的眼睛,和葉噘起的嘴,那種溫暖發著燙,簡直要融化所有的寒冷。
腳下是大理石地麵,他們借著手電筒的光芒一直在走,沒有什麼特殊的風景,能看到的隻是仿佛沒有盡頭的通道。平次一直眯著眼觀察,怕遇到第二個“承重器”。
“平次……這到底是通向哪裏?”
“我怎麼會知道,反正是回不去就對了——”
他不耐煩的表情,漸漸凝固,然後變成了警惕。
“平——”
“噓!安靜!”
他們麵前是一個拐角,以堅硬的直角轉向右方,他們看不到右邊的景象,也就等於看不見右邊的危險。
突然出現的一個拐角,應該有它的理由。
平次的手在用力,然後他低聲說:
“緊緊抓住我的手,聽見了嗎?”
“嗯……”和葉的臉頰燙了一下,她點點頭。
一步,兩步,平次攥緊了從進來就不曾放手的鐵管。
三步,四步,和葉感到自己的手心出了汗。
然後,他們猛地轉身,在看到兩個人時,和葉尖叫一聲,被平次拖到身後。
“和葉……沒事。”
他們看去,看見對麵仿佛是另一個空間,那裏站著的兩個人,正是他們自己。
鏡子。
——我要我的爸爸媽媽……
——不要哭,爸爸在這裏……
——不是,你不是我爸爸!你才不是我爸爸!
——靜子!我是你的爸爸!靜子!不許哭!
——我要爸爸媽媽……
——靜子……你的爸爸媽媽……到很遠的地方去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不是的!你騙人!
——我沒有騙人,從今以後,你要和我一起生活……
——接下來是給十七歲的誌保……生日快樂……
——啊,對了,誌保,媽媽要告訴你一件事。
——誌保,你知道嗎?媽媽曾經是天使呢……可惜沉淪到了地獄裏……
——誌保,媽媽發現了一件事,本來不想告訴你的,但是媽媽太想從地獄裏上來了……
——關於所有人的那個計劃,誌保,相信媽媽,從頭到尾都是假的。
——你所做的努力沒有用,你最好放棄……
——你兒時的玩伴……她也在騙你……她一直在騙你……
——誌保,媽媽想要你脫離這個黑暗的世界,但是媽媽的良心不允許,誌保……這個秘密媽媽告訴你,那個人……需要你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