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豪搏殺在海疆,各逞雄才據一方。四海一心恨甲午,矢盡弓折衛海防。
甲午之痛,由來已久,而北洋水師的覆滅,不僅僅是清朝的海軍之痛,更成了整個中國海軍的噩夢。自甲午之後,清政府也曾立誌振興海軍,可由於國力衰退,心有餘而力不足。時光荏苒,到了民國時期,中國湧現了一批生不逢時的海軍天才,由於軍閥混戰,他們各為生存而內鬥不已,但共同麵對日本,他們卻能四海一心,用弱小的軍艦加上自己的鮮血甚至生命,來雪洗甲午之恨!
話說1919年10月,那真是秋風刺骨啊!在離咱們東北不遠的一座城市--廟街附近的海麵上,停泊著四艘軍艦。這幾艘軍艦什麼樣呢?咱們說,這都是淺水炮艦,個頭都不大,為首的一艘是旗艦江亨號。在這江亨號的艦橋裏,站著一名軍官,這名軍官身高足有一米八,長得是麵似銀盆,眉分八彩,目若朗星,準頭端正。頭戴金絲雙線黑色大盤帽,上繡五色星,身穿雙排扣的黑呢子軍裝,配著單船錨、雙銀星的中校黃絨肩章,穿著大皮鞋,腰間配槍,迎著海風一站,那真顯得傲骨英風!
此人是誰啊?此人乃是本書重要的書膽之一,姓陳,叫陳世英,字季良。
有人問了,這陳世英在廟街幹什麼呢?原來,就在1918年,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幾個帝國主義大國打了四年,轉頭一看,怎麼蹦出了蘇聯來?不行!還是俄國之前的政府符合我們的利益!所以幾乎所有的帝國主義大國都出兵,從歐洲和亞洲兩條戰線武裝入侵蘇聯。在亞洲呢?日本也把中國拽上,武裝幹涉蘇聯。不過中國此時是北洋軍閥統治的時期,內戰不休,就算是想奪回清朝割讓的領土,那也是空有其心,無有其力啊!但是為了不得罪日本,當時的北洋政府就派了陳世英,帶了四艘軍艦前去“幹涉”。可您算算,陳世英帶的一共就四艘軍艦,自己的旗艦“江亨”,以及“利捷”、“利綏”和武裝拖船“利川”,人員滿打滿算三百多人,大炮小炮加起來不過十來門,再加上十幾挺機槍,這能幹什麼?所以說,他們的主要任務就是去應應景,別得罪日本人。實際上,是為了負責僑民的撤離。所以呢,陳世英領命,帶著四艦遠赴廟街。
咱們得說一句,這廟街可不是中國的領土,實際位置在哪裏呢?就是黑龍江的出海口,庫頁島的對岸。咱們叫廟街,可是自從清朝末年,這地方就割讓給了沙俄,人家叫“尼古拉耶夫斯克”。這個港口城市還屬於白軍,也就是列強的同盟控製,上麵還有日本的領事館。
陳世英帶著軍艦到了廟街之後,並沒有著急出兵幹涉蘇聯,而是靜觀其變,除了讓水兵貼出僑民撤走的布告之外,就是在軍艦上喝茶聊天。
這一天,陳世英正在艦橋的指揮位上,拿著望遠鏡四處觀察,大副李成來報:“船長,有人要求見!”
陳世英一聽,漫不經心地就問:“哦?是什麼人?”
大副把名片遞上來,陳世英一看,正麵是俄文,背麵有中文翻譯。陳世英一看,哦!是廟街的市長巴達斯基。
“他來幹什麼?”
“我也不清楚,據他旁邊的翻譯說,有重要的事情要會見您。”
“哦!趕緊請到會議室!”
時間不大,三個俄國人走進會議室,為首一人能有五十來歲,是個大胖子,個頭和陳世英差不多,長得是藍眼黃須,一身的西裝。第二個人能有三十五六歲,個頭能比陳世英還猛上一拳,體格健壯,一身的軍裝,長得是鷹眼鷂鼻,留著兩撇小胡子。第三個人是個翻譯,中等身材,也是一身的西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