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深了,遠離京市的澳地,青夜賭場依舊是燈火通明,倒是一片繁華之景。
青夜賭場不愧是世界第一賭場,有“銷金窟”之美譽,輸紅了眼的賭徒,左擁右抱的大哥們……
這青夜賭場可不是表麵那麼簡單。
“爺,人到了,但是他們要求改地兒,還還——”
“還什麼?”刻意壓低的聲音倒是出乎意料地磁性且撩人。
“還要求謝九爺親自去見他們,否則,否則——”聲音顫顫巍巍的,像是對上了死神一般。
落地窗前,祁怨長身玉立,一雙琉璃般的眼睛微眯著看向窗外,本應該是靈動的狐狸眼,卻是給人古井無波的沉寂窒息感。
“丟了一隻眼還沒長記性是吧?”
“你去——”
“不用了,我親自去會會他。”侍從打開沉重的實木門,男人逆光而來,連光影都格外偏愛他那張得天獨厚的臉,酒紅色襯衫直接開了一半,露出極具力量感的胸膛和鎖骨。
“怎麼從京市回來了,那邊順利嗎?”祁怨的眼裏閃過一抹驚喜之色,但也隻是一閃而過,便被壓下了。
“都還好,這邊我看那個獨眼一抱上大腿,倒是迫不及待的被人當槍使喚。”謝禕冷冷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我跟你一起去吧。”
——
澳地這個地方魚龍混雜的很,各種關係,各種人脈,稍不留意就可能得罪了人,到時候可能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也就獨眼那個蠢貨,真以為抱上新來的那個人的大腿就能為所欲為了,簡直是——天真。
沒有多做停留,謝禕,祁怨一還有一眾兄弟們就打上了獨眼的老巢。
在床上逮到了摟著美人睡得正香的獨眼,謝禕悶頭就是一拳,“lz不是告訴你夾起你的尾巴來做人嗎?再叫我逮到,把你的尾巴剁了,現在,嗯?”
“謝爺,謝爺,饒了我吧……”被拎起來一拳打醒的獨眼直接被打掉了一顆門牙,說話都有些漏風,嘴裏還混著些血。
接下來就是單方麵的毆打現場,本來謝禕在秦時遠那裏吃了一肚子的氣,現在正好發泄一下,打這一頓血倒是噴了不少。
“這樣吧,我也不殺你,給我當沙包陪練吧。”
讓人沒想到的是,黃色的騷氣液體四散開來,謝禕拎著衣領把他扔地上,一腳就踹到了牆上,嫌棄的拿潔白的手絹擦了擦手,是碰了什麼髒東西一樣,好吧,就是碰了髒東西。
“沒膽還敢這樣,我還以為有多大的能耐。”謝禕眼裏的嫌棄都快化成實質了。
“把他交給下頭的人去處理就好,這樣反而髒了手。”
“行了,走吧。”說罷謝禕就邁著大長腿離開了。
祁怨微微偏頭,如玉的臉頰上,沾上了噴濺狀的血跡看著匆匆離去的人,默默垂下了眼,風沒有將他的心聲告訴他,反將他溺在了深淵中,從此我的世界裏隻餘心碎和那個遙不可及的他。
【愛上一個人,就好像創造了一種信仰,侍奉著一個隨時會隕落的神。
——《夢中邂逅》】
祁怨在那裏定定的站著,過了好一會兒,小弟們實在忍不住了,才出聲打斷他,他默默的處理好剩下的事,接管好了獨眼底下的勢力,還解決了他背後的各路神鬼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