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魅格擋住幾個僧人,對武媛等人喊:“你們先下山,到掌門那裏。”
武媛猶豫了一下,最後從人與人的縫隙中跑了出去。
她跑到山腳,又跑了一段。最後氣喘籲籲地停了下來。她發現,自己與自己的師姐妹跑散了,自己孤零零的一人。
突然,她感到有人從後麵抓住自己的頭發。她在這一擊之下,重心不穩,向後倒在地上。
她身後的僧人一邊叫:“打死你這個魔教妖女!”一邊一拳毆中她的腹部。
她感到一陣劇痛,叫了起來,雙腿不住掙紮著。
那個僧人後背出現一種刀刃切入骨肉的聲音。他沒有發出慘叫,就癱倒在地上。他的身後,出現一個持彎刀的少年。這個少年抱起武媛,飛奔而逃。
二人到了安全的地方。那個少年將武媛放下,將彎刀放回到刀鞘中。
二人四目相對。武媛回想起,自己麵前的少年,就是那個對自己揮手的鐵血盟少年。
那個少年的眼神中出現一種某種感情被勉強遏製的樣子。終於,他的眼神出現一種剛才的遏製被衝破的樣子。他張開雙臂,想將武媛抱在懷中。
在他的胸膛和武媛的胸膛快要貼上時,武媛用雙手推住他的胸口,將他推開了。
那個少年釋懷地笑了笑,擺了擺雙手,似乎想擺脫某種尷尬,說:“你好美呀。”
“謝謝你讚揚我”,武媛輕聲說,“也謝謝你的救命之恩。但我不喜歡你現在這個樣子。”說完,她轉身大步地走了。
3.
獅吼寺山上的戰鬥已經平息了。天目洞的玉鼎真人和幾個僧人從石階上往山下走。他長得高大魁梧,臉方方正正。他的身旁,還有襲擊武媛等人的少女。
“爹,那些妖人都跑光了嗎?”她對玉鼎真人說。
“沒有”,玉鼎真人搖搖頭,“大批的妖人,還在外麵呢。”
“她是真人的千金嗎?”一個僧人問玉鼎真人。
玉鼎真人默默地點點頭。
“她的身法好生了得”,那個僧人繼續說。
玉鼎真人沉默不語。那個少女得意地笑了笑。
胡天秋,邱開基與空空的戰鬥依然繼續著。三位法師,有二位已經戰死。他們死後,樣子返回本像。
胡天秋看好一個空檔,用劍砍掉空空一臂。空空的傷口處,著起幽黑的火焰。
胡天秋將劍擺了個花式,得意地一笑:“空空,你老得很厲害。”
胡天秋和邱開基發現,自己前方的飄渺峰人,鐵血盟人開始往自己身後跑。有人喊:“天目洞的人殺來了!”
就在邱開基思考是否與天目洞的人硬碰硬時,胡天秋靠近他,低聲說:“事情有變,還是退回去再商議。”
邱開基無聲地點了一下頭。
飄渺峰人,鐵血盟人四散而逃了。
空空返回了本像。他看著地上僧人的屍體,雙手合十,念起了經文。
一個細高個男子來到他的身邊。
空空看著這個男子,說:“是天目洞的赤劍真人吧?”
赤劍真人行了個禮:“晚輩有禮了。”
“多謝天目洞鼎力相助。”
赤劍真人臉上出現了複雜的表情。
空空看他表情,似乎意識到什麼,說:“貧僧有幾句肺腑之言,希望能轉告貴教掌門多寶天尊。國必自伐,然後人伐之。此次兩大魔教來攻,乃是正道兩教起抵牾。他們認定天目洞不會來救本寺。教訓,不可謂不痛。”
赤劍真人默默地行了個禮,點了一下頭。
赤劍真人和空空回到獅吼寺,與玉鼎真人見麵,彼此客套了一番。
之後的幾天,他們得到消息,飄渺峰人,鐵血盟人已經退出了廣西。
天目洞的人返回了。在返回的路上,赤劍真人將空空的那些話告予玉鼎真人。
玉鼎真人聽完,輕蔑地一笑:“其實,天尊是不準備救的。但想留著獅吼寺,可以充當堵住大理一帶魔教的屏障,結果還是決定來救。那些魔教一出大理,天尊就知曉。因為猶豫,才晚開拔了幾天。”
赤劍真人默默地聽著,擺了個不置可否的表情。
玉鼎真人的女兒靜靜地聽著二人的對話。當她聽明白一些內容後,她皺起了柳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