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蚯蚓怪物鑽出的地坑中,火器營人飛奔而出。
廣州府衙的書房中,魏銑端坐著。這時,劉七斯拎著一籃子荔枝走了進來。他將荔枝放在桌子上,對魏銑說:“這是惠州一帶的名產,荔枝。”
忽然,他感到有一隻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他轉頭去看。他看到,自己身旁,陶一珊對自己笑著。
“小白臉,又纏著魏銑呢?”她說。
魏銑豪爽地笑了笑:“陶一珊永遠是刀子嘴。”
劉七斯向一側挪步,使陶一珊的手從自己肩膀上滑了下來。他苦笑了一下:“我可有點怕她。”
這時,一個長著老農模樣的藍衣人走了進來。
魏銑見他進來,起身迎了上去。二人一邊往外走,一邊低聲交談。
等了片刻,陶一珊和劉七斯對視了一下,二人也走出書房。
二人走到外麵。陶一珊用手指卷著一縷秀發,既像自語,又像對劉七斯說:“呀,魏銑的臉真是好看。怎麼看,都不膩。如果他是我的郎君,那該多好。”
“人前講這些,臊不臊?”劉七斯揮揮手。
“臊什麼?小白臉,假正經”,陶一珊將手指放了下來。
魏銑和那個藍衣人走進一個涼亭中。二人各自坐在石凳上。石凳與石凳間,有一個石桌。
“邢森洲,幾天前,你與那些修道者相遇了?”魏銑開口了。
邢森洲點了一下頭。之後,他從衣袖中拿出一個卷著的地圖。他將地圖攤在石桌上,指點著,說:“以往建了一批學校。這些地方,是將要增建的。”
魏銑簡單看了幾眼地圖,之後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邢森洲將地圖卷好,放回到衣袖中。他看著魏銑,說:“我時常對暗衛說,生進死出,活著進來,死了才能出去。暗衛,是護衛魏銑閣下的利劍。閣下之敵人多活一天,就是自己一天的痛苦。”
魏銑輕輕應了一聲。邢森洲起身,行了個告別禮,轉身走了。
魏銑也站了起來,看著他的背影消失不見。
魏銑走到書房外麵。此時,陶一珊和劉七斯已經離開了。他回到空無一人的書房,端坐在椅子上,看著門外,陷入沉思中。
夕陽落下了。他起身,到了臥房。臥房裏沒有其他人。他沒有脫外衣,而是徑直躺在床上。步入夜晚,臥房中一片漆黑。他沒有睡著,而是仰麵看著黑漆漆的頂棚。
第二天,他早早地下了床。來到書房,處理了一些事情,之後一人走出了府衙。
街市上,秩序還算井然,但還是彌漫著一種壓抑的氣氛。
一些牆壁上,貼著揭帖和安民告示。幾個塔樓上,安置著連發銃。連發銃的槍口對著街道。
魏銑走在路上。他的俊美無比的臉引得一些路人時不時望向自己。
忽然,迎麵走來幾十個列成隊的火器營人。他似乎不想驚動他們,他佯裝買糕點,麵向一個攤子,背對著街道。
那些火器營人走遠了。他抬起了頭。這時,他發現,攤主是一位女子。她紅著臉,呼吸急促。當魏銑抬起頭看著自己時,她感到慌張,於是急忙將頭扭到一邊。
魏銑走開了,她又急忙看著魏銑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