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門戶有別。在那些名門正道看來，我乃是魔教妖女。日後，你我還是形同陌路，免得耽誤你的前程。”
“什麼是前程？是升官，還是發財？”
“我的師傅和劉聖使，待我如親生骨肉，我也不想有叛教之嫌。”
白克收起了笑容，陷入了沉默中。
突然，從荒草傳來一個聲音：“剛才還合夥呢，現在怎麼散夥了？”
餘樂醒從荒草中站了起來。
白克一振衣袖，拿出寶劍。武媛一蹲，拿出小腿上綁著的匕首。二人擺出迎戰姿勢。
餘樂醒看了看白克，之後看了看武媛。
“二位不必驚慌”，他說，“我若想取二位性命，剛才在城門裏我何不佯裝認不出二位，繞到二位背後擊殺？”
白克和武媛快速對視了一下，誰也不答話。
“二位是各自的門戶派來刺探宜州發生什麼的吧？剛剛二位的對話，我都聽見了”，餘樂醒繼續說，“門戶之別，幫派之爭，確實害人不淺。我的頭目，名叫魏銑。他對修道者的幫派之爭，甚是厭惡，決定將華夏大地所有出家修道人合並為一教。如此以來，永無教派戰亂。”
“誰是這個一教的掌門呢？”白克說。
“自然是魏銑閣下。若人人效忠魏銑閣下，人人之間永無戰禍。”
說到這，餘樂醒停頓了一下，之後繼續說：“若魏銑閣下大軍登門拜訪之時，繼續頑梗，今日促膝長談之景，可就不複存在了。勞煩二位轉告同門和掌門。生死一念間。”
他轉身走了兩步，忽然回頭看著二人。二人剛剛放下的緊張又被提了上來。
“二位舉止頗有些默契，有幾分夫妻相。隻是門戶之別，奈何，奈何？”餘樂醒搖搖頭，遠去了。
過了片刻，武媛轉頭想對白克說什麼。白克默默地行了個告別禮，轉身走了。
武媛孤零零地站在荒草中，表情複雜。
2.
白克與自己的幾個門人彙合了。他將餘樂醒的話告知那幾個門人，但沒有提及自己與武媛的接觸。
“大師兄”，一個桐山門人對他說，“現在我們就回四川，把這些事情告訴師傅。”
“嗯”，白克點點頭，“我就不回去了，我去獅吼寺。”
“你已經露臉了，那些邪魔外道知道你的樣子，再去獅吼寺太危險。不如，我去告知獅吼寺”，一個桐山門人上前一步，說。
“不，還是我去。不必爭。”
“大師兄，一路小心。”
白克行了個告別禮，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