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船靠岸了。眾人上了岸,步行了幾天,進入黔州,各自找客棧住下了。
在一個客棧的房間中,白克等人聚在一起交談著。這時,吳廷康走了進來。
“吳將軍”,白克行了個禮。
吳廷康苦笑了一下,說:“無能呀。一些將官因魏銑也為黃帝麾下將官,擅自退兵。”
“吳將軍不必自責”,白克說。
他與吳廷康交談了幾句後,吳廷康轉身走了。
莫文化看了看眾人,說:“那個吳將軍,似乎敗局已定了。那個魏銑的人馬,占據了大理,四川。這裏處於腹地,漸被包圍。這裏,也不能久留。”
白克思考了一下,說:“莫大哥甚對幾分。隻是,看吳將軍的樣子,也有幾分底氣。我們幾個想去蒲甘。現今大理被占據,我們幾個又如何離開華夏呢?”
“我有一法。但塵埃未定,靜觀幾日也無妨。”
白克點點頭,之後看著眾人:“談了許久,都去休息吧。”
莫文化等人離開了房間。
白克將桌子上的包袱打開。他對武媛講了許久許久。
第二天,莫文化吃了早飯,就離開了客棧。到了中午,他才回來。他來到白克的房間。
白克看到,他身後還有一個酒樓夥計。那個夥計,一手提一個餐盒。
那個夥計注意到桌麵立著的武媛,吃驚地叫了一聲。莫文化從他手中接過餐盒,吩咐他走了。
莫文化打開餐盒,露出裏麵的菜肴。
“莫大哥,這是何意?”白克說。
“白小弟”,莫文化笑了笑,“這客棧飯肴很不可口。我到附近幾家酒樓,要了幾個招牌菜。不僅你,其他幾個每人一份。”
“太破費了。”
“今早,我到賭莊。運道很好。”
說到這,莫文化看向武媛:“既然魂魄沒有輪回,何不造個軀體呢?”
白克眼前一亮,有些激動地說:“莫大哥,你有解決之道?”
莫文化點點頭。
白克對他行了個大禮:“望大哥相助。”
深夜,白克用手托著武媛,和王楷等人到了一處荒地。
他們看到,莫文化在地上鋪了張竹席。竹席上,堆了些肉泥。莫文化將肉泥攤成一個無頭人形。之後,他用一塊白布蓋在肉泥上。
他從白克手中接過武媛,將武媛躺放在白布之外,與裏麵的肉泥相接。莫文化又在武媛左頰處堆了些肉泥。
他站起身,打了個手咒,輕嗬一聲:“唵,帕摩,無許尼夏,畢瑪雷,吽呸。”
白布下的肉泥開始起伏起來。漸漸的,肉泥停止運動了。
武媛坐了起來。她用白布裹好自己,之後站了起來。
白克上前,與她抱在一起。
二人彼此沉默。
二人鬆開了手。武媛麵對莫文化,行了個大禮:“謝這位大哥。”
莫文化笑了笑,點點頭,之後說:“你該謝的,是你的夫君。你隻剩下一個頭顱時,他對你不離不棄。我是有幾分感動,才伸出援手。”
眾人愉快地笑了起來。
在返回客棧的路上,莫文化對武媛說:“日後,你務必提心皮肉之破。不僅愈合緩慢,且易潰爛。你的軀體無法生兒育女,也會生老病死。你習得的法術,我了解不多。軀體死時,你的魂魄何安置,我也拿捏不準。”
“莫大哥”,白克說,“大哥法術高強,晚輩好奇大哥履曆。”
莫文化看著他,說:“曾經,我是吐蕃一帶可怖之大魔頭。我與一個叫公孫昌的住持結怨。他用一個法器抽出了我的魂魄,困在法器中。這一困,就是二百餘年。十個月前,不知何故,那個法器被打破了。我的魂魄解脫了出來。因我陽壽未盡,生息還在,我的魂魄附身一具屍體上,得以還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