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克,武媛,王楷,周廷燕幾乎同時在心裏說:“莫要提及公孫昌的事。”
莫文化自嘲地笑了一下,說:“我當年,也是快意恩仇,逍遙天下。被困二百餘年,也算麵壁思過二百餘年。今日想來,當年我也是自視威風,現今也汗顏。仇人公孫昌早已入土。我心中,未免空單。現今,我發現,助人救困,也是暢意之事。”
綠蘿伸出手,牽住武媛的手,嘻嘻哈哈地說:“大姐姐,你以後可與我一同玩鬧了。”
武媛看著她,點點頭,說:“會的。”
眾人回到客棧,各自回房間休息了。
白克和武媛回到房間,麵對麵坐著。
“你”,白克說,“想必看過我為你刻的墓誌銘吧?當時,我也是熱血一湧。事後來想,確實冒昧。你自己來說,你可否成為我的愛妻?”
武媛默默地點點頭。
白克伸出一隻手,伸向她。
武媛也伸出一隻手,握住白克的掌側。她將白克的手按在自己胸口。
一望無垠的荒野。
六臂軍浩浩蕩蕩地前進。它們的前方,是列成一個個方陣的金甲兵卒。
突然,六臂軍停止前進了。從它們之中,走出了魏銑,陶一珊,風逾三人。
三人走了一段,魏銑和陶一珊停下腳步,風逾孤零零地前進。
從金甲兵卒中,走出了吳廷康。他一手持著寶劍,一手提著一個小罄。
風逾和吳廷康距離幾十步時,停下了腳步。
風逾看了看小罄,說:“吳兄,你是要下殺手。”
“風將軍”,吳廷康說,“此事,斷然是魏將軍始作。以往,你二人在帳中就以火燒雲海,碧水藍天並稱。若不是魏將軍策動,你斷然不會如此殺伐天下。風將軍,回頭吧,去勸勸魏將軍。”
猛地,風逾撲向他。
吳廷康用劍身一敲罄。罄發出一聲響。同時,正在奔跑的風逾仿佛無力一樣,倒在地上。因為慣性,他翻了幾翻,停在吳廷康腳邊。
吳廷康看著仰麵躺地的風逾,自語地說:“灼魂罄,不擊肉身,隻擊魂魄。縱你有萬劫不壞之體,魂魄被擊,也是死路。”
他看向魏銑那裏。突然,風逾站了起來。
風逾揮拳,擊中吳廷康的頭部。吳廷康的頭部影像被打散了。隨後,吳廷康軀幹的影像一點點變淡,最後消失了。
寶劍和罄落在地上。
風逾將罄拿起,一振衣袖,罄飛進他的衣袖中。
他看著寶劍,說:“吳兄,你既知我有萬劫不壞之體,光陰不能在我軀體增損分毫。那,我是如何由小孩長為成人?我沒有魂魄,是軒轅老爺子所造。我一出世,就是這般模樣。”
此時,魏銑和陶一珊走到他的身邊。同時,從金甲兵卒中,走出幾個將官。
魏銑等人直視著那些將官。
那些將官停住腳步,沉默了片刻,之後一齊行禮。
魏銑和風逾回了個禮。
一個將官對金甲兵卒喊了一聲。那些金甲兵卒整齊轉身,走了。
魏銑等人和那些將官向一個方向走去。
“同室*戈”,風逾說。
“風將軍”,一個將官說,“我等同室*戈,由頭也是那些修道者。特別是那個叫白克的人。他和吳將軍培的花卉,將我等喚出。使我等勢成騎虎。”
“那個白克,是我之愛將白子水的後人”,魏銑看著眾人,說,“他的家人都已歸順,而他頑梗不化。我估摸他逃離了華夏,萬沒料到他生出此等禍事。列位本是委命日後對付妖魔,不宜親自擊殺修道者。懲逆之事,我和風逾來為。列位隻需誑住他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