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克,武媛,綠蘿三人走到秀山郡郊外。
忽然,綠蘿說:“白哥哥,武姐姐,我回那個密林了。我就不陪武姐姐到飄渺峰了。”
白克和武媛吃了一驚。武媛說:“綠妹妹,你何必走?你不願與我玩鬧嗎?”
“武姐姐,我的時日已經不多。若在大家身邊,大家看著我死,我會給大家帶來苦楚。白哥哥,武姐姐,不要到那裏找我。我的家族本是花木,我要回到花木之中。”
武媛用一隻手捂住嘴,遏製抽啼。
白克歎了口氣,說:“你的家族因為助修道者而絕,我們還想好好報答你呢。王楷和周廷燕行了婚禮後,莫大哥也走了。他說他喜歡逍遙自在,要逛遍天下賭莊。患難時大家聚在一起,現在作鳥獸散。”
“白哥哥,莫要感傷。我之朝露之命,能遇到白哥哥,武姐姐,王哥哥,周姐姐這樣重情重義之人,我無憾。”
綠蘿對白克和武媛行了個告別禮,白克和武媛回了個送別禮。
綠蘿轉身遠去了。
白克和武媛到了飄渺峰山下。
武媛念出咒語,解除了幻術。
二人登上山路。這時,徐亮和麗魅從山路上走了下來。
“師傅”,武媛說。
白克對徐亮和麗魅行了個禮:“晚輩見過飄渺峰道友,前輩。”
徐亮和麗魅對他友好地點點頭。
四人到了竹林。武媛在劉茂欣墓前燒了紙。
“同門從海路到了越朝”,麗魅對她說,“聽聞軒轅黃帝下凡,一教令被革除,我們回到了飄渺峰。”
就在二人對話的時候,徐亮來到易學忠的墓碑前,凝視了許久許久。他來到白克身邊,說:“小兄弟,如果不計較以往門戶恩怨,你就和武媛住在飄渺峰。你可以不入門。就在這裏安心修道。”
白克對他行了個禮,說:“謝成全。”
一年後,白克和武媛到了武昌的一戶人家。
白克上前,敲敲門。門打開了,門裏,是王楷。
“快進,快進”,王楷說。
三人到了臥房中。此時,周廷燕坐在床上。床上,一個嬰兒爬著。
“原來,你生兒育女了”,白克對王楷笑著說。
王楷點點頭,說:“咱倆到外麵,讓女子之間好好談。”
二人到了院子中。
“我和廷燕無力再立天目洞”,王楷說,“我與她決定不再修道。”
說到這,他嚴肅起語氣,說:“廷燕偶爾還會提她爹玉鼎真人的事。我倆也尋過玉鼎真人,想問究竟,但一無所獲。玉鼎真人是逃往某地了,還是在軒轅黃帝下凡前,就被魏銑手下殺了,毫無頭緒。”
“這件事”,白克說,“越問究竟反而煩惱越多,不如索性撒手。”
王楷點點頭,說:“吃頓飯再走吧。”
七十年之後。
飄渺峰的竹林中。幾個飄渺峰人掘好墓坑,將棺槨放進去,之後填土,立好墓碑。
老年的武媛默默地看著墓碑上的銘文:“白克者,桐山門人。與飄渺峰人武媛相愛。時逢魏銑殺伐,二人曆經磨難,終成眷屬。克,安然終老,無子嗣。”
飄渺峰人又開始掘另一個墓坑。他們掘好坑後,往坑裏堆了些柴草。
一個飄渺峰人對武媛為難地說:“武前輩,我們幾個晚輩實在下不了手。”
武媛看著這個飄渺峰人。她的衰老的臉,已經看不到表情。
“不必猶豫”,她拿出個小瓶,“我先毒死自己。因為我的魂魄被困,無法輪回。我的肉身一死,我隻能依托屍體行走人間。白克故去了。將我焚化,才是給我解脫。”
她喝下小瓶裏的毒水,之後走進墓坑,躺下。
等了一段時間,一個飄渺峰人對眾人說:“還是,動手吧。”
一個飄渺峰人用火柴點燃了火把。他將火把扔進墓坑中。墓坑裏著起了烈火。過了一段時間,火燃熄滅了。飄渺峰人填好土,立好墓碑,之後燒了紙錢,轉身走了。
竹林裏變得靜悄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