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色撩人。
一道貓一樣的身影,輕盈無聲落在二樓窗前。
她伸出手輕輕擺弄了一下窗戶,貓腰進了房。
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朝床上躺著的黑衣男人走去。
到床邊時,她腳步微頓了下。
“上來!”
低沉磁性的好嗓音,隻是略顯冷清。
在此刻卻如同催晴藥。
她輕手輕腳爬上了床,俯身在男人身上。
室內一片昏暗,男人的五官並不明朗,隻能看到一雙冷冽寒眸緊緊攫住了她。
她身體變得愈發灼熱,像是一團火在身體裏麵熊熊燃燒。
一刻都不能忍受!
該死,溫晴給她下的什麼藥這麼烈!
如果不是她剛好偷聽到有人經過門口,進了隔壁的房間,知道對方也被下了藥,還是一位超級大帥哥,她怎麼都不可能偷摸著來這裏。
等她恢複,非宰了溫晴不可!
她這一遲疑,男人大手滑過細軟腰身往上。
酥酥麻麻的癢意蔓延而至。
她身體一抖,沒忍住輕叫了一聲。
“嗯……”
這一夜,酒店房間,瘋狂,淩亂。
一個月後,冷公館。
繁瑣的婚禮終於結束,溫言被送入了冷家人布置的新房門口。
“嫂子,大哥在裏麵,你自己進去就好了。”冷厲南溫聲笑著。
“嗯嗯,謝謝!”溫言裝作怯怯地用力點著小腦袋。
冷厲南看向她的目光多了一絲憐惜,但什麼都沒再說離開了。
溫言臉上露出一抹若有所思。
就在這兩天,冷家跟溫家聯姻的新聞:
“本市龍頭企業冷翼集團繼承人與溫氏集團千金締結姻緣!”
鋪天蓋地席卷了整個海城。
“冷翼集團”在海城的地位,無人可撼動。
鮮少有人知道,這次的婚禮,其實是為了給冷翼集團繼承人冷厲誠衝喜而舉辦的。
可婚禮上,冷厲誠並沒有出現,還是冷厲南弟代兄陪她走完整個婚禮流程的。
據傳冷厲誠現在半身不遂,不能下地行走,還十分殘暴不仁。
動輒打罵下人,除了跟在身邊十多年的老管家,家裏傭人從來都做不滿一個月。
同父異母的妹妹溫晴不想嫁給冷家這個癱瘓人,一走了之後杳無音信,於是換了她替嫁過來。
雖是替嫁,溫言卻是心甘情願的。
在溫家,那些年她拚命裝傻賣癡地活著,活得連溫家的下人都不如。
多少次匍匐在地上像乞丐一樣抓剩飯剩菜吃的時候,尊嚴早被踐踏,蕩然無存。
她唯一的信念就是活下來。
再難,也要拚命活下來!
更何況,她還有心願未了,願意替嫁到冷家也是為了這件事!
隻要有機會接近冷厲誠,她就有辦法查出當年的真相。
現在,正主就在房間裏麵。
溫言晃了晃腦袋,將大腦的雜念逼走。
她攥了攥手心,調整好自己麵上的表情,推開門走了進去。
屋內,靜得落針可聞。
她試探出聲:“老公,你在嗎?我來啦!”
沒有人回應。
厚重的窗簾遮住了外麵的燈光,室內隻零星點綴著一點兒床頭燈的暈芒。
一張大床突兀地立在屋子中間,四周圍沒有一張桌椅,整間房空蕩蕩,陰森又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