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東一進門便是撲鼻的酒氣,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他知道他的這位主子雖然號稱千杯不醉,但是私下裏卻很少喝悶酒,而現在看他的神情,似乎很悲傷。
“什麼事?”南宮斐然問道。
與此同時,尉遲娉婷一個人在房中,也在暗自傷神,她第一次看到那麼震怒的南宮斐然,她是有離開南宮斐然的想法,但是卻真的不想傷害他,誰讓她一直是個心地善良的人呢。
她想離開南宮斐然,不代表她對南宮斐然沒有感情,可是南宮斐然家中那位,已經懷了他的孩子,而現在紫萱郡主這裏,同樣不好交代,就算他真的和紫萱郡主什麼關係都沒有,可是那麼多人都看見了他和郡主同床,等回朝以後,聖上不問罪還好,但是不問罪,賜婚就是必然的,這樣的南宮斐然,她是無法接受的,既然不能接受,那麼便離開吧。
對,離開吧,尉遲娉婷暗自下決心,等鑒寶大會一結束,她便離開。
南宮斐然聽完景東的回報,良久沒有說話,然後默默的喝下一杯後,才道:“好戲才剛剛上演,景東,你去好好探探那個蕭江鴻的底。”
景東領命正要走,卻忽然聽到隔壁的院子裏傳來“有刺客”的呼喊聲。隔壁的院子裏住著三位中毒的皇子和柳清風以及長孫無缺,之所以把三位皇子安排在了一起,是為了方便禦醫每天把脈開藥,沒想到此舉卻也方便了刺客。
南宮斐然對景東說了句“去辦我交代你的事”之後便飛身躍出,景東的身影也很快消失在了月色中。
尉遲娉婷也聽到了呼喊聲,但是她卻沒有動,一來她對於三位皇子的死活本來就不關心,再者,剛剛和南宮斐然吵了一番,她不想見他,免得尷尬。於是就像沒聽見似的繼續哄墨墨睡覺。
刺客有五個,柳清風和長孫無缺各自纏鬥著一個,其他三個被禁衛軍圍住。但是禁衛軍似乎根本就不是這三人的對手。
南宮斐然見狀,踢起地上的一柄長劍,自從上次在北烏山被尉遲長熏在山洞中暗算後,山洞被炸裂,他就丟失了自己的寶劍,而一直也沒有在得到一把稱心如意的武器。
南宮斐然跳進包圍圈,三個刺客連忙以三足鼎立之勢把南宮風斐然困在中間。
南宮斐然明顯的感覺到這幾個人武功都很不錯,頓時被三人夾擊略顯得有些吃力。
正揮劍自保中,又一柄長劍攪了進來,同時一個一襲白影眼前一晃。
“來來來,見者有份,分我易逍遙一個,以多欺少算什麼。”真是易逍遙的聲音。
“對,單打獨鬥才不失公平。”一條軟鞭纏上了一柄向南宮斐然砍去的刀。來者正是風輕語。
這樣一來,都是一對一,月光下,但見無對人影身形幻化,刀光劍影你來我往。
遠處的亭台樓閣之上,有人正看著這些打鬥的人影。
“主公,要不要我過去?”說話的正是那日使出無極拈花指的無極道人晉南風,此時他正恭敬的對他的主子說話。
隻見那個被稱作主公的人擺了擺手,道:“他們兩國的糾紛,讓他們自己去解決,既然她沒有出手,我便不必擔心。”
“主公,馬上就到了我們呈出寶物的時候了,一切計劃都已經安排好了,就等你一聲吩咐。”晉南風畢恭畢敬。
那個主公隻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而這邊,五對清影還在憨鬥。
易逍遙已經很輕鬆的製服了與他打鬥的這個人,雖然這些人都蒙著臉,但是他也已經猜出了這些人的身份,這個人的腳筋已經被他挑斷,癱在地上動彈不得。
柳清風和長孫無缺也分別與那兩個蒙著臉的黑衣人鬥的不分上下。
隻有風輕語似乎略站下風,易逍遙見狀從又前來幫風輕語。
南宮斐然剛剛製住與他交手的那個黑衣人,突然一聲長嘯傳來,其他三個人馬上奮力一擊往外跳去。
而被南宮斐然製住的那個人卻大喊:“趙大哥,告訴萬大哥,讓他求君先生帶沙漠山莊的兄弟為我們報仇。”
“想走?”南宮斐然語出的同時一柄長劍朝其中一個人擲去,而易逍遙也飛身去擒。
黑衣人中的其中一個人正想縱力一躍,可是背後突然貫入一把長劍,頓時重重的跌到了地上,臉孔掙紮了幾下頭一橫便死了。
“五哥……”撕心裂肺的一聲,是個女人。
易逍遙看著這個女人回頭看那個所謂的“五哥”的時候身形已經慢下來,一招擒拿手朝那個女人襲取。
眼看快要抓住那個女人的胳膊了,突然淩空一記冷鏢飛來,易逍遙不得不飛身閃躲,與此同時,一根軟鞭,纏上了那個女人的腰,把她朝牆外拉去。
南宮斐然忙叫道:“逍遙,勿追,有埋伏。”
柳清風命人將此活捉的兩人和那個已經死了的五哥拖到了正廳。
“好在三位皇子並無大礙。”長孫無缺說道:“什麼如此大膽,竟然膽敢來行刺我大梁皇子,說,你們是誰派來的。”長孫無缺走到那兩個人麵前。
此時那三個人的麵巾已經被摘下,三張很陌生的臉孔。
“哼,告訴你我五弟就能活過來了麼?”說話的是年紀稍長的一個,怒目凝視著眼前的人,似乎並沒有說出幕後指使是誰的意思。
“哼,要殺要刮你們看著辦,我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是男人。”年紀少輕的說道,聽聲音他就是那個剛才喊出“趙大哥,告訴萬大哥,讓他求君先生帶沙漠山莊的兄弟為我們報仇”的人。